,门口却不见十一十二的影子。她想放下食盒就走,也要知县大人给她这个机会。 书房里的门窗严丝合缝地合着。 知县大人冷笑一声:“过来。” 辞辞放下食盒,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揣着明白装糊涂:“大人有何吩咐?” “你近日总是用心不专,想必也没有潜心习字。” 事已至此。辞辞垂下头,规规矩矩地听候处分。 叶大人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时人的文赋集子丢在她面前:“写满六篇才准离开。” “若是开小差,你要当心。”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节白玉戒尺,在她眼前晃了晃,末了放在案上。 戒尺戒尺,戒乃警戒,尺是尺度。学生若是逾矩,做老师便要有所惩戒。叶大人若是不做知县,想必会是个严厉的私塾先生。而今她是这间学堂里唯一的女学生…… 辞辞想不了那么多,认命地坐下来写字。她如今进步了一些,已经可以脱离字帖写字了。 书房里熏着好闻的香料,发散出来使人清醒。辞辞拿手按着书页,努力多记几个字再返回来执笔写下。如此写了一行,忽然觉得左手手背一凉,余光便扫到一枚光滑的砗磲纸镇,纸镇正妥帖地落在书页上。辞辞顺势移了移手,继续写字。 周身的脚步声走走停停。白玉戒尺曾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肩上,纠正她的坐姿。 “握笔要稳。”白玉戒尺轻轻落在她的右手手背上,轻的像是羽毛挠痒痒。 …… 叶大人选的赋文辞优美却不晦涩,往往读懂几句便能有所受益,文人墨客笔下的风光无限在笔尖流淌,辞辞觉得自己真正置身在山水之间。清净自然,悠游自在。 被压着写了半日的字,她的心居然真的安定下来。 外间晚霞占满天幕之时,辞辞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搁下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叶徊走过来翻看她的成果,觉得满意了,便道:“阮家的嫌疑已经洗清。你可以不必忧虑。”他一早就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失了分寸。 辞辞猛地抬头,藏不住的惊喜。 她忧心了这样久,听到阮家的事情落定自然高兴,这便起身,冲面前的人福了福身:“谢谢大人告知。” “既然知道了,便将心思收一收。”叶徊看着她,语重心长道,“你与谁做朋友我不管,只望你行事有分寸,不要沾染那些个可笑的江湖意气。” 辞辞不明所以,还是赶紧应“是”。 叶大人知道这话多半要被她当成是耳旁风,因此冷着脸遣她下去。只在稍后传来暗卫,交待手下人近日将这女孩儿看紧一点,尤其注意她和阮家人的交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