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知道了?” “知,知道了。”蔡婆子一噎,心里头不知骂了多少遍不知事的小妮子狗仗人势。 辞辞:“那你现在当如何?” “这,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何况衙门里的下九流呢。”她说着,不住地端详辞辞的脸色。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自古也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辞辞仿佛听不懂她方才的意思,“要我说,原先偿还的本金和息钱已经够了,哪里需要把人和房产搭进去。” “就算你是县尊大人的亲妹妹……”这番话听得这人急了眼,利益攸关,拍案而起。 蔡婆子站直了,朝地上啐两口:“一个姑娘家家私自闯勾栏,能是什么好货!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怕是咱们叶大人再认不得你了!” “不知好歹的蠢东西!你个以为我是看在谁的面子才忍受你的!”撕破脸皮后这老婆子什么也不顾忌,骂骂咧咧,“你既然送上门来了,在这鱼龙混杂的地界儿,我便是叫人做坏了你,你又如何?” 辞辞也不露怯,冷笑着和她对上:“我既然赶来,怎么可能不留下后手?” “再有,脉脉姑娘的事情才过去多久,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你,你这臭丫头胡说什么!” 辞辞正了正头顶的簪子,又低头理了理裙摆,气定神闲道:“我可在叶大人那里看见此案的卷宗了。” 蔡婆子心里有鬼,不得不又坐回来,压低声音:“此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张士才凌虐柳脉脉一案确已了结,可不代表当中有些人的罪过会被放过。”辞辞站起,压着步子往外走,“我劝你啊,好自为之。” “姑娘!姑娘!”蔡婆子急急喊住她,“你说的我都应!都应!” 辞辞于是返回来,要回了陈家的地契,又迫得蔡鸨母立下了不再追究的字据。 蔡婆子严令手下人不许乱嚼舌根子,好声好气地把人送出门子,揣着银钱袋子来牵她的手:“好姑娘,万望你替我周全周全,在县尊大人跟前美言几句。” 辞辞抬手躲过了,嘴角牵出一抹笑,最后再同这老婆子周旋一次:“本朝法律,诬告反坐。遑论你诬告的还是李刈这样一位原本前途大好的举人老爷,劝你早做应讼的准备。” “好,好,谢姑娘提醒。” 辞辞因此全身而退。 卷宗之事确系实情,此前柳脉脉被害一案真相大白,全县百姓都见证了这场卑鄙的诬告,再好的讼师也不能倒换乾坤。说出来多让这恶婆娘惶惶几日而已。 离开烟花巷后,辞辞在寒风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背后的衣裳早就被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