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屋内其他人若有若无的眼光,簿泗始终一言不发,他静静地靠在宫三昼身旁,好像憋着一股冲动一样,拧成一团的修长手指纠结地举起又放下,重复好几次后,最终还是行动了。 一个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宫三昼举着水果的手上,动作轻晃得像只摇摇欲坠的燕尾蝶。 宫三昼动作依旧,也没有挣动,他只是稍稍侧头,疑惑地望着簿泗。 “我只是想这样做。”簿泗盯着他的双眼,轻声解释自己的举动。 他只是想这么做,仅此而已,没有缘由。 宫三昼眨着一双金鱼尾般游曳的眼睛,动作如常地换一只手继续给簿泗挑选其他的甜点。 近距离看完全过程的李春光发出隐秘的笑声,偷偷跟身边的赖笙调侃一句,“唉,我们孩子长大了,我管不住了。” 赖笙对此并不回应,他只捏了捏李春光的后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李春光立刻嬉笑出声,他懒懒地搭住赖笙的肩膀,将人半搂起来,向其他人告辞,“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嗨哟~” “我们也回家吧。”宫三昼低沉的声音都是上扬的。 他回握住手背上粘着的大手,与其紧紧地缠住。 统一告别过后,与李春光和赖笙在一围圈入口分别,宫三昼领着簿泗往家的位置走去。到了玄关处,轻轻踢掉脚下的鞋子,宫三昼看向簿泗,手里拿着一双棉拖,灰色的毛看上去非常柔软。 宫三昼如同幻想过多次一样的熟练,帮簿泗脱下外套,为簿泗准备同款的居家服,再牵簿泗去厅里休憩。 客厅里仍保持着簿泗当初做的摆设,温馨的吊灯暖光下,左墙面下是棉质沙发,中间放着一张方形红木小桌,几个软垫依序躺在地上,木质画架立在桌旁,右墙面下是一排放满的书架。 宫三昼颔首,小桌上便一一出现一沓画纸、几盒蜡笔、数十管水彩颜料、各式画笔、还有一个巨大的调色盘。 簿泗克制地用舌尖顶了顶后牙槽,嘴里没有血腥味,他慢踱两步到宫三昼的身前,面对着他。 “我经常在这里画画,对吧?这一切看起来都好熟悉,我——好想要回以前的记忆。” 宫三昼没有回答,只带他到桌前,在他耳旁说:“这些一直都在我的空间里面,还有好多,嗯……可能需要你努力用,才有用完的可能。” 簿泗显然被他的话语描述吸引,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而是顺着宫三昼的眼神,坐在软垫上,娴熟地打开蜡笔包装盒。 宫三昼守在他的身旁,看他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不禁双眼舒服的半眯着,手肘撑在桌上,下颌倚在手掌上,默默地凝望着一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