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疏白一怔,抬手向血流的地方摸去,对方的胸口处有块血淋淋的口子,口子很大几乎从肩膀划到了肚子,就在他要继续往下时...... 手又被抓住了,只是这次靳文修没再松开而是牢牢地压在了地上。 “别乱动。”沉沉的声音落在耳畔,却又像同那些伤一样击在心头。 “你不是说,一群蚂蚁和一只没有区别?” 疏白幽幽的声音传来。 靳文修似乎顿了顿,“蚂蚁的火力比较足。” 疏白:...... 他一时滋味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 忽然,他像是想起些事,在靳文修不注意时陡然用另一只手摸上了对方的脊背。 他记得刚才对方就在阻止他这么做...... 摸上的瞬间只觉得指尖触碰到一团黏糊糊的肉馅,像泥似的,几乎让指头陷了进去。 黏糊糊,血淋淋的一团。 “你被石墙砸到了?”疏白很快反应道,这样大面积的伤只可能是在刚才...... 安静。 身边的人许久没有开口,直到半响后,靳文修似乎笑了下,“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他们本就紧挨着,但还留有一些缝隙,这下靳文修彻底放松力道倒在了疏白身上,他一手拖住疏白受伤的肩膀不至于被压到,一面将脸紧紧埋在对方脖颈处,说话时的热气尽数洒在了对方白皙的脖子上,“都不是什么大事。” 疏白胸口的起伏似乎急促了些,他低低问道:“为什么要来。” 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 前面靳文修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没给疏白塞屏障,所以他来了。 “你知道,就算带了屏障进来,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进来,就是对生命下了赌注。 这样的塌陷,这样的爆破,还有外面虎视眈眈的敌人,但凡在里面出了一星半点的意外,都可能会彻底沉眠再也无法离开。 他本可以不用进来的,带着下属过来将外面轰开找人是一样的。 这样做的话,疏白不一定死,但他一定能好好活着,完全不需要让自己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靳文修的脸轻贴着疏白的脖子,他静静地呼吸着,身上的血也粘到了疏白的身上。 他道:“好不容易培养三个月有了雏形,我看不得你出事。” 疏白却道,“你那么多的下属哪一个不是付出了心血,一个个都陪着几条命够你送的。” 话落,他抿了下唇,嘴唇越加干涩了,裂开的口子能品到铁锈味。 靳文修没有立刻回答,昏暗之中,疏白似乎能隐约看到对方的眼睛,漆黑幽深宛若能将人吞噬的深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