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有催促的嫌疑,加上好友之后许枝并没有主动给陆放发过信息。陆放也没有联系她,两人的对话框除了一句系统提示,剩余一片空白。 许枝也不着急,她为了工作又在镇上跑了两天,奈何并未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两天她早出晚归,基本没和许建业陈茂娟打过照面,估计他们正在收拾养殖场的烂摊子,三室一厅的房子难得静悄悄的。 其间许倩还了从她这里擅自借走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罕见的没忘记道声谢。 许枝状似随意,忽然提起:“你相亲,还行吗?” 许倩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外又揶揄:“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么关心了?” 两人的年纪虽然相仿,又有血缘关系的羁绊,但隔在她们之间的是两个家庭近乎迥异的价值观。许倩深谙陈茂娟的处世之道,难免浸染,对这个堂妹,许枝虽不至于憎恶,但也很难亲近起来。 她不擅长撒谎,垂着眼没说话。 许倩懒得深究,露出几分兴致缺缺的神情:“他人长得还不错,但在镇上连套房都没有,也没说在做什么工作,大概率赚的不会很多。”她嘟囔着埋怨,“也不知道我妈听谁忽悠,说他在镇上开了家饭店,结果就这。爸死了妈瘫痪,本来家里就足够给他拖后腿了,我总不能找个比我自己家里条件还差的吧?” 许枝瞳孔一震:“他爸……去世了?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吗?” 许枝见过陆放的父亲,在高中的一次家长会上。 她家里的情况特殊,许建业有养殖场要忙,出席家长会的任务基本落在陈茂娟头上。陈茂娟自然对她不会太上心,敷衍过一次,之后便以和许倩家长会撞期来不及的借口缺席。时间久了,许枝的班主任就默认了她的家长会不会有人来。 她的成绩在当时的尖子班只能排末流,但她很努力,性格也乖巧,还写得一手好字,各个学科的老师对她的印象都蛮好。注意到陆放的父亲,是已经孕晚期的班主任身子不方便、托许枝留堂帮她在家长会上写写板书发发成绩单的那次。 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五官清秀,穿着朴实干净,透出的书卷气让他和周围的家长格格不入,体面又谦逊。 “小同学,请问位置是随便坐吗?” 他询问许枝时笑容和蔼,说的还是一口标准普通话。许枝当时恍惚了好久,忍不住想到,如果她的爸妈没有那次意外,他们现在可能也会在她的家长会上因为不知道坐在哪里而去询问另外一位女同学吧。 后来,在班主任表彰班级第一兼年级第一的环节,她才得知,原来这个男人是陆放的父亲。 她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男人从她手里接过奖状时的神情了,但却能清楚的回忆起,那个年纪她面对暗恋之人的至亲时,无法抑制、油然而生的一丝兴奋,还有深不见底的自卑、酸楚。 昔日场景历历在目,现在告诉她,陆放他爸去世了。 许枝觉得很割裂,有些不可置信。 许倩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耐地摆手:“是不是亲口说的又有什么差别。总之,我和他没戏。” 市侩两个字在许倩的脸上写得明明白白,不知为何,许枝并没有抵触,甚至有点羡慕。 许枝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大学刚开始也有不少人追过她,但不知道是她对感情太迟钝,还是要怪这个时代的爱情实在太快餐,追她的人大多都冲着她的脸来,这点无可厚非,但他们无一不是在她的慢热下早早放弃,事后还装出深情难捱。 时间一长,就传出许枝眼高于顶、很难追的传言。 她觉得无所谓,只是有些好笑,原来一个月内睡不到就是他们定义的“难追”。 毕业后她专心工作,认识异性的机会就更少。这些年,她在感情上一直都是浑浑噩噩、顺其自然。 许倩虽然将得失摆在第一位,但至少她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反观许枝自己,感情没着落都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是生活、工作都是一团糟,如果不是外力推了她一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