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去年好像是送手机?你的生日他们都记得呢。” 魏宝平的表情不自然起来。他盯着新大衣半天,放到一旁,又从提袋里拿出相册,他纳闷。“我很少跟他们拍照啊是杂志社的照片吗”一翻开,都是她画作的翻拍。 不多,主要是翻拍的这个人所用的心思。 她接过来看,一张翻过一张。“这是要给我留念纪录的吗?我跟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小宝耶这就叫爱屋及乌吧,这对父子人还真不错。” 他含糊应了一声。陆爸是个过气的演员,现在年纪大了只能演爸爸之类的角色,但他在演艺圈混久了,三教九流都有人脉累积,他国二那年陆爸带饼干过来,正好看见他姐的油彩画,之后陆爸就不定时介绍他一些相关的mail。 “他们喜欢做好人就让他们做嘛”他轻声说着。 她看他一眼。 魏宝平有点烦恼地说: “人家想做个顺水人情,就让他们做嘛。姐,有的人就是爱冠上好人的形象,他们喜欢形象加身,那我们各取所需就好了。” 虽然案子不常有,单笔收入也不高,在旁人眼里,就是一个比落魄画家还不如的收入,但他姐有了兴趣他是最高兴的了。 她把收入毫不考虑地全交给他存着分配,时常他俩就趴在客厅的地上,看着房屋中介发的宣传单,研究哪个房子好,这是现阶段他最快乐的时刻了。 他往后仰倒,瞪着天花板,心里烦得要命。他跟他姐现在就很好了,干嘛一直有人插足进来? 每年他总能找到理由不回魏家过生日,舅舅跟舅妈最多念两句,叫他好好保重,有时会记得在他生日这一天打电话来,有时则是忘记;他认为这正好,他不用欠太多人情;最教人讨厌的就是陆爸这一家,年年都记得他生日,还送东西过来 陆爸已经知道这里多住了一个人了吧?不然,不会在国二那年后每次过来必定先打电话。 为什么陆爸不问他?一般人眼里,他这叫同居,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不是吗?为什么还允许他借住这个房子? 他烦躁地侧过身,看见他姐跟着在他头顶方向躺下去,两人面对面的。她乌溜溜的长发披散在地上,他鼻间都是洗发乳的味道。 省钱嘛,所以他一直跟着她用同一种香喷喷的洗发乳,但他老觉得他姐的发香比他好闻太多。 “姐,别睡地板啦”他叹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又不会感冒。”她得意地说,然后笑道:“小宝,你烦恼什么?其实我很高兴有人真心对你好,那表示魏宝平的好被人看见了。” “才不是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认可宠爱的小家伙一点也不够好?”她挑起眉。 “姐,谁宠爱谁啊?”他失笑。“而且我一七二了!一七二了!请不要拿小字冠在我头上。” 她不以为然地撇嘴,逗笑了他。他姐就是有执念,喜欢高高在上看人,现在风水轮流转,每次她必须抬头看他时,他心里充满了优越感。 “姐,让我握下手,好不好?” 她一脸忍痛,捐出她的手。 他笑出声,轻轻地牵握住,虽然已经习惯他姐的纤细,但最近每每握住她的手,他心里总是好复杂,想要狠狠压下去彻底感受她的纤弱,但一交握他又本能地小心翼翼。 他归类他是长大了,力量也大,怕把她给捏碎,得小心一点。 “你不要被他们骗了,姐陆爸有儿子的。自己有儿子,才不会真心疼其他人的儿子。你看舅舅,还有隔壁的陈妈妈,她现在看到我啊,满嘴都是赞美或说什么他儿子不如我,可是如果要她选,癞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不就这样吗?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她沉默一下,问着:“小宝,你是说我癞痢头吗?” 他哈哈笑出声,另一只手帮她把她乌黑的长发撩到耳后,碰到她颊面时,他连眼皮也没有眨,手指停了很久,心跳又逐渐加快。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姐已经练成了电流神功,专门刺激人家的心脏吗? “小宝?”她的眼微微张大,疑惑地看着他。 他迅速收回来,笑道:“反正你别烦,这种事我也会回报他们的。陆爸他们的生日我都记在笔记本上。”他笑咪咪地,伸了个懒腰。“好困喔,姐,现在好饱,我们睡一下再一起吃蛋糕,好不好?你不准先偷吃,这是我们两个的生日。” “好啊。”她也没说什么。反正蛋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