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留下,可是,看着他,我内心忽然窜起了一丝执念,一点强求,我想要留下来了。 ——唯安 周宗清眯着眼,昏昏欲睡刷着牙。 忽然间,轻碰一声,浴室门口有人放下行李包,关上门。 老别墅里只有几间房里有浴室,其他人只能共享,他以为这人是想大号,要侧让一下,哪知这人越过他,直接拉过帘子,开了莲蓬头。 “周宗清,浴室共享一下。” “是安子啊,没问题没问题这么早起来淋浴啊,才五点耶,昨晚如何哎哎,好啦,我就是个老妈子。”他接过里头丢出来的衣物,很感慨地说:“女人真麻烦,晨吻还得先刷牙,就算我有口臭也不能这么明白嫌弃,你说对不对?昨天徐思平咳,恭喜,安子,你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跟她不熟,完全不熟,再提我就要生气了。” 周宗清瞠目。帘子后面水声哗啦啦的,但掩饰不了说话那人的情绪,魏安心情十分愉快水珠自帘子喷溅出来,周宗清惊得往后跳去。 “安子,你疯啦,你干嘛洗冷水澡?”冬天耶!有病啊! “没事,我需要冷静一下。你把衣服放架子上就好,谢了,兄弟。” 周宗清摸摸鼻子,一头雾水地出去,顺道还替他锁上门。 魏安迅速地冲了个战斗澡,冰凉凉的水流让肉体降温,脸孔却还是微微发热着。他抓乱了头发,试着屏障脑海中的活色生香。 他以为他的睡姿很正常,一清醒却发现自己压着他姐。他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冷冷地跟他说: “魏宝平,闭上眼睛,下床,给我去洗冷水澡。” 真是一个坏的开始不是吗?以后这种耍赖方式没法再用了,如果他没睡着就好了。 他叹了口气后,面上渐渐有着抑不止的笑容,镜里的自己,眼下有些黑眼圈,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拿起胸前的佛牌轻轻地吻了下,换上衬衫跟长裤,拿了条毛巾随意擦 着脸忽地他的动住停住。 “唯安。”毛巾下发出模糊的低语:“唯安徐唯安姐”反反复覆的呢喃,最终,毛巾下没有任何声响就这么静静地立在那里。 他垂着眼又深吸口气,随意擦了几下湿发提着刚去原有房里讨回来的行李,没有回二楼,直接在三楼的走道上走走停停。各房的同学还在睡,没人与他撞上,他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他记得,他跟魏盛胜通话时,随意推开一扇门门后黑漆漆的他也没特别注意。为什么佛牌会在里头暂且不计,昨天没有下雨她却在八年后的昨天出现,一定有某种开关,如果能找出来或许她将不再被佛牌控制对此他精神一振,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门没有锁住。 在门后迎接他的,是一幅未完成的老旧画作。 画作本身并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措施,因此显得十分模糊但魏安在看见的一瞬间,麻感还是攀上他的脸皮,蔓延他的全身以致他站在那里一时无法动弹,只能用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幅全家福。 全家福里共七个人,有老有少,也许面部略显不清不楚他仍能一眼辨识出其中一个人像。 他目光始终未离,举步维艰,来到画架前,手指轻轻地碰触他锁定的某个。 “唯安”他艰涩地喃着。 画里的女人,穿着以现在的眼光看极为复古、但在当时时髦的衣裙,她眉眼带着天真的笑意,但不经意的神情,还是给予一种略带高傲、甚至目中无人的姿态。 他回忆着当年他初遇她,徐唯安仍有倨傲的态度,却已经失去画中人那样的锋芒,之后与他一块生活除去偶尔流露出的娇贵脾气,其实她跟一般女孩没什么不同。 这是生活磨去了棱角,他知道。跟当时还是小学生的他一起生活,很苦,要什么没什么,所以他才这么地努力,渴求出人头地 蓦地,他心里咯噔一声,出现一个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