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心中一动? 道:“难道是无数万年以后?如果时间太长,我可能超脱这个世界,那个祂,八成是我小弟。” 难道是她的便宜儿子,或者某个更便宜的孙子、孙女? “倒没有无数万年,只是两千年后。”布兰道。 “两千年?”丹妮面色难看,“区区两千年,我连皇帝瘾都没过够,祂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祂的存在很特殊,我理解不了。 我到达未来,祂回到过去,我俩在一个时间刻度相见。奈何我是河中的鱼儿,祂却行走在岸上……不,也许祂在天上飞。 祂看透我的过去与未来,我却连祂当时的状况都搞不明白。 不过,咱们应该渡过了长夜。 祂身上有你的气息,又类似三眼乌鸦,加强版的三眼乌鸦,掌控整个世界。”布兰道。 丹妮心中一动,问:“你知不知道我有个信仰分身?也是天堂与地狱的载体。” “似乎不是它,你的信仰人就是一个七神版的三眼乌鸦。”布兰还是摇头,“我对绿先知之印太了解了,但祂非常灵动,与活人无异,绝非没情感的‘三眼乌鸦‘。” 丹妮皱眉,心中疑惑不解。 要说同时具备她与三眼乌鸦特性的存在,除了信仰人,她想不到第二个人。但布兰也没说错,信仰人就是一段没情感的“程序”,不可能灵动…… “祂如何灵动了?”她问。 “那种感觉……”布兰思索着道:“信仰人与三眼乌鸦的精神波动如同一块瓦钢印章,冷硬单调,永恒不变。 越聪明伶俐的人,精神波动越活泼,这样说,您能理解吗? 祂的精神波动像流动的水,像跳跃的火,像变幻莫测的风。” 丹妮虽明白他的意思,也认同他的说法,却依旧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她更想听到一些关于未来、关于那个祂的具体信息。 “祂可有什么话传递给我,祂交你的保命底牌又是什么?”丹妮问。 布兰的语气变得迟疑,“祂什么也没说,只在我的灵魂之核上留下一道痕迹,就离开了,我甚至不明白祂想做什么。” 丹妮大为惊奇,立即送出一丝神念,进入鱼梁木手杖,一点一点检查布兰的灵魂。 就像用显微镜观察载玻片上的洋葱切片。 虽然看不到内里的记忆与情感,但宛若裸着被检查身体的感觉,还是让布兰浑身不自在。 可他又明白女王的想法。 无奈之下,他只能尽量把刻录“痕迹”的部位展露在丹妮面前。 “这东西……似乎是刻舟求剑。” “咦,为何我能看懂?”相比刻痕的奇异性,丹妮更惊奇自己能看懂远超自己能力之外的时空神术。 就像一个小学生没道理能看懂高中生的答题作业本。 “如果你完全看不懂,又如何成为你的底牌?”布兰倒不以为意。 “有道理......”丹妮若有所思,看来那个祂,真与她关系匪浅。 “什么是刻舟求剑?”布兰问。 “有个河间骑士乘舟行于三叉河上,因一时疏忽,把剑落入河中,然后他拔出匕首,在船舷落剑的位置留下刻痕。 朋友疑惑,他说:此时水急且深,先留下记号,等船到岸边再下水摸剑。” 这个故事换个时间讲,或换个人来听,听者都会大笑骑士愚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