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你面前,你也要硬说它是不祥,一剑杀了不成?”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眼见知白观的人吹胡子瞪眼,汅惟道人试图大事化小,和几句稀泥了事。 可没想到,他身边那个高阶弟子不依不饶道:“野火燎原,不可放纵。” “你们若是一意孤行,养虎成患,当心祸害了整个月火谷!” “高登云!你住口!” 涂栩心微笑着看向汅惟道人:“霸鲸楼的规矩,是徒弟压着师父说话?” “我师父乃是汱华仙尊。”那名唤高登云的男子双手虚空一拜,掷地有声道:“我也是得他授意,替他前来监督一二,遇到这样的事,我当然要管!” 昊乘子沉默多时,微微摇头。 “老朽不会干预弟子取舍。” “这孩子便是有心游历四方,也是她的自由。” 高登云眼睛狠狠盯着他们,又看向知白观,已是怒了。 小门小派,不懂规矩! 有他们这群为老不尊的在前,难怪会生出这样多的妖异祸事! “你们若是执意护着她,今后月火谷再有端倪,恐怕没人敢再出手帮扶!” 这话一出,已经是明面上的威胁了。 知白观的人不住摇头,同样像是被辜负善意一般,扼腕叹息不止。 “明年元贤仙会,月火谷未必还能登堂入室。”他冷声道:“纵容妖孽,不束不止,又与金烟涡那众浑浑噩噩的蠢货有何区别?!” 汅惟道尊脸色大变,一巴掌扇上去,打得极响。 “在我救命恩人面前,容得你这样放肆?!” 涂栩心冷冷看着,严方疾已是面沉气敛。 老师祖心知无法谈妥,挥袖起身:“送客吧。” 三方不欢而散,就此别过。 霸鲸楼和知白观的人走时均是明确表示,既然月火谷拒不配合,这件事他们便不会保密,任凭天下人评说议论。 至于被扇了一耳光的高登云,连霸鲸楼的吞山鲸都不肯再进,当场攒着一股子怒气御剑疾走而去,怕是先人一步告状去了。 老师祖目送两路人离开,站在山谷入口久久未走。 “……山雨欲来啊。” 涂栩心低声认错:“是我反驳的太直了。” “如果当时虚与委蛇,哄着这些人的面子……” “不可。”严方疾否决道:“让一步,避一世,越退越被拿捏要挟,恐怕反而中了那些人的下怀。” 老师祖转身看向涂栩心:“宫雾的身世,转生庵那里还查得到吗?” 严方疾想起那段旧闻,一脸嫌弃:“转生庵不杀过来都是好事。” 老师祖愣了下:“你连尼姑都能得罪吗?” 涂栩心捂脸认错,被结结实实连揍好几下。 “你啊!你啊!” “师祖您年纪大了打人可不行啊!!” 与此同时,宫雾正在修剪花圃里的杂枝。 有六珈宫的弟子小心翼翼找过来,先是扶着门沿往里头看,嘘声引她注意。 “小雾!你那豹子在吗!” “睡了,怎么了?” “那寂清师尊在吗?” “他有事去找老师祖了,”宫雾纳闷道:“你到底找谁?” “找你,”小弟子摸了摸后脑勺:“我们师尊找您过去一趟。” “好,这就来。” 宫雾隔着屏风和闭关练功的师兄打了声招呼,跟那弟子一同去了六珈宫。 比起冷冷清清的自家宫里,此处收了数十个弟子,到处都能一眼望见好几个人,让宫雾有些不习惯。 大家看见她也是一愣,有的小声打招呼,有的甚至露出崇拜又惋惜的奇异目光。 宫雾无暇辨认不同表情的背后含义,快步进了主殿。 程集坐在主位,快速让她免礼入座,吩咐弟子上茶。 六珈善医,云藏善毒,弟子们也是在开蒙之后各随喜好拜入门下,深行自造。 此地药修众多,白日里不点焚香也有清苦的药香味,且每一次来都不一样。 “东麓师尊这次唤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程集酝酿了一会儿,把她离开之后的事如实道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