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姑娘。 回到靖阳侯府,她本想直接去肆意轩,后来想了下,她又转身朝后院杜青雨那里去了。 当下杜青雨正在刺绣,抬眸见到杜青宁,本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脸上那难得的不悦之色。她马上便问:“阿宁这是怎么了?” 杜青宁从她对面坐下,撇了下嘴,道:“我不高兴。” “为何不高兴?”杜青雨想了下,问道,“你不是去千百庄了吗?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杜青宁为自己倒了杯温茶,却是握在手里迟迟没有喝下,她默了瞬,道:“裴延在序月水渊藏了个姑娘。” 杜青雨愣了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声:“阿宁说什么?” 杜青宁一口把茶灌下,重申了遍:“我说,裴延在序月水渊藏了个姑娘,还是个罕见的绝色。” 这一回,杜青雨确定自己听清楚了,当即便面露惊讶之色:“阿宁这话是从何说起?” 杜青宁便将自己所遇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 杜青雨闻言沉默了会,才道:“或许那只是二公子的病人呢?” “若只是病人,也不至于会藏起来。”杜青宁有些觉得没意思,无论对方是谁,他藏着又是为何,反正她就是不高兴。 杜青雨看着杜青宁那张难得透着闷闷不乐的模样,道:“阿宁为何不当面问他?为何要跑呢?” “不知道。”杜青宁也说不出当时是为什么想跑。隐约好像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本能的想要躲。心里又不大高兴,不想见他了。 杜青雨握住杜青宁的手:“二公子对阿宁情深一片,自然是有其他原由,阿宁莫多想了吧!” 杜青宁:“嗯,我不多想。” 杜青雨不太信杜青宁不会多想,默了会,便道:“两人之间别存着事,找个机会,直接问他。” 杜青宁:“好。” 她在这里再陪了杜青雨一段时间,见天色也差不多黑了,才起身离开去了肆意轩。看到书房里亮起的灯,她难得没有过去。虽说她或许想得开,但心里却仍是有散不去的不悦,她可不想被爹看出什么。 她回到自己房间,对采秋道:“我已在三姑娘那里用过晚膳,去给我弄点水来洗洗身子吧!” “好。”采秋应下离去。 很快水便来了,她随便洗洗就钻进了被窝,又吩咐采秋:“我先睡了,待会我爹过来,与他说下。” 天色也不早,采秋不疑有他,便点头应下,出去把门关了起来。 这个季节躺在床上窝在被中尤其的舒服,只是她仍旧老是想起之前序月水渊地下密室的一幕。 她想她这是吃醋了,反正她就是不高兴。 怀着一颗不高兴的心,不知过去多久,她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夜渐深,月光之下,斑驳的枝叶影子印在窗棂之上,随着微风轻轻摇动着,不算响的悉索声或轻一点或重一点的传入房间。 自然的声音很多时候更能让人心神安逸,本是微微拧眉的杜青宁渐渐睡得香甜起来。 无声无息中,窗子被打开,伴着吹入的凉风,月色之下,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飘了进来,犹如魅影一般落在了床边,窗子也随之关起。 裴延倚着床头,目光幽深的看着正睡得沉沉的姑娘,伸出修长的手轻抚着她鬓角的碎发,眸中色彩越发的阴郁起来。 睡得倒是挺甜,这心里果然是没有他。 他倾身躺入满是她气息的被窝,眸中划过迷恋之色。他将她搂入怀中用鼻尖轻蹭着她的脸颊,单是如此闻着她身上的幽幽体香,他根本就不满足,胳膊的力道不由加大,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嗯……”被他抱入怀时,杜青宁本就有了要醒的反应,当下被他这么一勒,马上便睁开了眼。 闻到熟悉的气息,她侧头一看,模模糊糊的见到是他,她马上便借着月光四处瞧了瞧。哪怕仍旧很黑,她也能确定这就是她的房间,便下意识推他:“你这是要干嘛呢?” 他顺势亲了下她的脸颊,语气不明道:“想你了。” 很动听的话,可当下杜青宁又想起在序月水渊密室中见到的那姑娘,便突然道:“登徒子,你竟然擅闯我的房间,还上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