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藏的深,也不知他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她终究还是不喜欢这个小孙子,发现他比裴律有本事,她这心里的滋味着实有些一言难尽,仿若被打了脸似的,也感觉像是被这小子给耍了一番。 后来有宾客问道:“二公子既是有如此踔绝之能,为何会埋没至今,若不是这次婚宴,我们都还不知二公子与传闻中的并不一样。” 裴老夫人闻言脸色微僵,她自是不能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说自己素来都是当这小孙子不存在。她想了下,只看似神色无异道:“阿延的性子就是如此,行事过于低调,不喜出风头,也不喜受名利的约束。” 从明面上来看,这话说的也没什么人不信。 另一围坐的都是姑娘家的宴桌上,哪怕如今裴延已是娶了妻,也仍是不乏姑娘向同桌的庄映儿打听他的事。瞧那架势,仿若给他做妾也愿意。 以裴延的风姿,这也是情有可原,不少姑娘都暗觉可惜,恨那流言蜚语骗人,果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早些注意到他,兴许还有些机会。 后来还有姑娘打趣庄映儿:“庄姐姐从小在武平王府长大,怎是没有与两位公子修一个结果出来?尤其是二公子,简直惊为天人,那等才貌双绝的男子,庄姐姐就不动心?”说这话的姑娘是孟都指挥使的小孙女,也是成长于武将之家,性子直,说话也直。 她这一问,便有几位姑娘跟着附和起来:“这倒也是,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庄姐姐的条件,着实可惜。” 这场大婚让庄映儿看到了那素来让她觉得不值她多看的二表哥究竟有多优秀,嫁于他究竟多让人羡慕。而她曾经明明多次差点对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动心,都因她看不上废物而将心思生生压了下去。 如今看到他双腿痊愈,无论是貌还是才,皆是顶尖,她又如何不会觉得可惜。 可惜的让她不由红了眼睛,若当初她不是执着于大表哥,看到二表哥的好,凭着一起长大的优势,今日风风光光嫁给二表哥的会不会就是她?那样她是不是就不会被大表哥如此伤透心,等了这么多年却是两头空? 这桌上的姑娘们仍旧在议论着裴延,她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但越是听着她们议论裴延的好,她这心里的滋味就越不好受。 与戏曲声不断,笑语声不绝的前院相比,皈寻院中就过分安静了。 自杜青宁意识到裴延是什么意思后,她便以先填肚子为由,背对着他,一直慢嚼着桌上的点心,试图逃避着什么。许是刻意为了拖延时间,每拿起一颗点心,她都会细细打量着上头的花纹,不得不说这武平王府的点心当真是精致,味道也好。最起码对她来说,她觉得不比序月水渊的差。其实她吃的挺香,如果裴延的那双越来越灼热的大手没有越来越不老实的话, 正在吃点心的她身子越来越僵,越来越僵,拿在手中的点心几次差点掉落,后来她突地猛烈咳嗽了起来,咳的她双颊通红,眼眸湿润含泪。 身后的裴延给她轻拍着背部,体贴的问道:“怎么了?”这声音的语气虽无辜,却暗哑的可怕,明显在压抑着什么。 杜青宁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赶紧将他的手从自己身前拿开,转头控诉道:“青天白日的,可是能安分些?”话语间,她就起身收拾起满桌的狼藉。见到碟中的半碟点心就这么废了,她不知是真的可惜点心,还是在可惜自己不能继续依靠点心逃避身后的流.氓。 “别管它。”裴延突然将她捞回自己的怀里,灼热到烫人的呼吸扑打在她耳根处,他难耐的轻啄着,甚至不由拉开了她的衣领,呼吸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粗重。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感受着灼烫温软的触感不停落下,杜青宁不由浑身发软,痒痒麻麻的。她赶紧道:“别……晚上好不好?”她缩着脖子,声音也跟着娇软了不少。 “不好。”裴延突然抱起她就朝床边走去,他将她放在床上,直接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低头认真的看着她这张更显魅惑之态的脸,眸中色彩漆黑混浊,仿若缭绕着挥之不去浓烈黑雾,化成漩涡要彻底将她吸进去。 看着当下的他,杜青宁感觉他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口一口的将她吞入腹中,令她不由打了个颤,害怕了起来。 她终于看到现在的他与之前老是吃他豆腐的他有何区别,以前的他或许是知道想也不能实施行为,所以在克制的。而如今的他就像是笼中的猛兽被放了出来,终于可以彻底释放自己的野性,尽情啃噬着自己的猎物,而不再是只能看不能吃。 见他突然抬起了手,她下意识赶紧闭上了眼。 裴延拿下她头上的华美发冠,再取下她发上的一切头饰,令她的一头黑发如瀑般铺在枕头上,更显出了她的千娇百媚。 杜青宁怀着丝困惑,睁开了眼。 今日的她真的很勾人,美眸含着潋滟似水之色,朱唇皓齿,上了胭脂的脸颊更如花瓣一般娇艳。因她难得害怕现在的他,那浓密卷翘的眼睫正微微颤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