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无神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与他有关的种种。 记得婚前,当她知道他是个手段残忍,醋性大,喜欢为所欲为的人时,她还觉得不那么可怕,觉得自己可以把他扭过来,可以与他好好的磨合。毕竟他对自己的恩德那么大,她也喜欢他,所以包容包容他也无妨。 可如今她发现,或许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他的麻木不仁、他的偏执、他毫无道理可言的疯狂,似乎从他这个人的根本腐蚀了他这整个人。 所以她又能怎么做? 裴延的厨艺当真是长进了,这一次她很快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心下一咯噔,连忙忍着酸痛翻身面向了床里侧。 说来倒也奇怪,之前她是听不到他的脚步声的,如今却是变得如此敏感,仿若是随时警惕着他一般。 她闭着眼,听到他推开房门,将饭菜搁在了桌上,再一步步朝床边靠来。直到感觉他的气息靠近了她的耳根,她身子微僵。 裴延一时并没有说话,越是如此,她的身子不由越是僵硬。 “你还在怕我?”裴延终于出声,语中透着明显的不悦。 她未语。 他突然干脆一把抱起她赤.条条的身子搁在腿上紧搂住,寒凉让她下意识往他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她轻嘤了声:“冷……” 她这动作取.悦了他些,他伸手拿起椸架上的衣服,一边不顾她的抢夺,直接低头给她穿,一边道:“我确实很坏,坏到了骨子里。可我确实很喜欢你,更喜欢到了骨子里,我从小便喜欢你,念念不忘,我能伤害我自己,也不会舍得伤害你。” 杜青宁放弃了抢衣服,低头任他细心给自己穿上,垂眸间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直到衣服穿好,他搂住她蹭了蹭她的耳根,大概是因为给她穿衣穿出了欲.火,他的呼吸尤其的烫人,甚至烫红了她耳根的肌肤。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继续低声道:“所以你到底怕我什么?” 杜青宁仍是没有说话。 他干脆抬起她的下巴亲她,啄她:“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必须接受我的所有,我不可能允许你不喜欢我,不可能允许你有别的心思,你该明白这点。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一切的一切,都愿意给你。” 杜青宁眸色微动。 他喜欢她,很喜欢她。 她也只有这个筹码可以用了。 她便终于抬眸看他:“把庄映儿的腿治好,把裴律的胳膊治好,我不是关心他们,这是最起码的人性。” 但他却果断拒绝:“不治。” “为什么?”她感觉很失望。 裴延抚摸着她的眼睛,道:“做人不可以太仁慈,他们都是祸害。庄映儿对我有心思,最后一定会害你。裴律对你有心思,他也活该付出代价。” 杜青宁看着他,仿若是在重新认识他。 如今的他,还真是已经完完全全不隐藏自己了,她才知道他的内心是如此不可理喻的,还能说出这种歪理。 她道:“如果我非要你治他们呢?” 裴延没与她继续谈别人,抱着她起身去到桌边,伺候了不甘不愿的她洗漱后,就喂她吃饭。 她别过头,仍是道:“我要你治他们。”犹记得成亲前他还是会听话的,成亲后却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裴延:“一定要提别人?” 听到他声音中的危险之意,她犹豫了下,终是只能暂时作罢,她怕逼急了他,他反而更是做出些可怕的事。 他又道:“吃饭。” 她夺过他手里的白饭与筷子:“我自己吃。” 裴延静静地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