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句拒绝的话,仅剩的理智让她不由想起初见他时,那个美好的仿若明月般干净的他。那时候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长得这么完美如仙,这么温润如玉的男子,里头会黑透了。 越到后面,他越过分,最后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寝屋中。再睁眼时,她发现已是黑夜,便干脆闭眼继续睡了。后来因睡得太多,半夜碾转反侧的她,又被他禽.兽了会。 次日,阳光大好。 因有些事,裴延便压下对怀中人的不舍,难得先起床出了房间。抬眸间,他见到从亭下站起身朝他走来的蔚元钧,只淡淡收回目光,仿若未见,转身朝书房去。 蔚元钧虽贵为天子,却也习惯了这小子的目中无人。他只伸了伸胳膊,缓解了下身上的酸痛,便继续朝裴延走去。 进了书房,他见裴延在配药,便过去坐下问道:“在配什么药?” 裴延未语。 蔚元钧真觉自己白疼了这小子,自年前开始,他便没日没夜的忙,好不容易过了初三,想来这边与这小子说些事,顺便放松放松,却还遭冷眼。 药阁中有一个软榻,蔚元钧便去到了软榻上躺下歇着,他单手撑着脑袋打量着才貌双绝的表弟,心里还在琢磨着如何让这小子入朝,只要能让其入朝,他还真是什么都愿意给。 正是蔚元钧渐渐觉得眼皮子有些重,打算闭眼睡会时,突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伴着杜青雨的声音:“我可以进吗?” 裴延未抬眸:“进。” 随之,杜青雨步伐轻缓的踏了进来,当她转眸见到里头只有裴延与蔚元钧,便又开口:“阿宁她……” 裴延:“还在睡,你先等着。” 杜青雨:“我……”她的眼睛有些红,似乎是有急事。 但裴延素来只会管杜青宁,其他人如何,他半点不会顾及,只继续神色淡淡的垂眸配药。 倒是蔚元钧看到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脸上的委屈,难得有些看不过眼,想劝裴延去喊一喊杜青宁,但想到这丫头对自己的心思,便只能作罢。 杜青雨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她再看了看裴延,终是低头转身离去。 蔚元钧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似乎难得没有多看自己一眼。但这个念想也只是一瞬,他便什么都没想,只继续转眸看着正在配药的裴延,打趣道:“对阿延来说,还真是只把屋里的娇妻当人看。” 裴延:“自然。”倒是难得应得挺快,这语气听起来,颇有些自豪的意味。 蔚元钧暗暗轻啧,实在觉得有些无言。 杜青雨坐在亭下乖乖等着杜青宁,时不时看一看房门,就盼着对方能早些出来,却不想这一等竟是等到了日中,也没见到杜青宁起床。 她心觉之前阿宁没嫁人时,也不会如此赖床。 后来她看到裴延出了书房进入房间,没多久便又看到杜青宁终于被裴延牵着走了出来。她松了口气,忙迎了过去:“阿宁。” 杜青宁正是在埋怨裴延惹得她起的这么晚,抬眸间见到杜青雨,她的眼睛立刻便亮了,下意识欲抽出被裴延握住的手,却是动弹不了半分。她抬眸见到裴延低头看她时,那黝黑深邃,看不懂情绪的眸色,便只能忍下,对杜青雨道:“三姐如何来了?” 杜青雨叹道:“我早就来了,倒未想阿宁半天不起。” 杜青宁闻言惊讶:“你等了这么久?” 杜青雨:“嗯!” 杜青宁便拧眉责备起裴延:“你怎不喊我起来?怎可让三姐等这么久?” 裴延不喜她为别人与自己生气,语中明显有了不悦:“你需要休息。” 杜青宁:“休息什么时候都行,再如何也不能让三姐等这么久。” 裴延握紧她的手:“你一定要为了别人与我生气?”他从来只在乎她,别人等多久,与他何干? 感觉到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