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踪。” “是这位治水官帮她逃的?”沈思安瞥眼,问心虚不止的于丛生,“那家医馆怎就放她跑,而一声不吭?” “哎......” 于丛生皱眉摇头,人已找到,他总算亡羊补牢,语气缓了下来。 “我也是一盘问才知,周先生的腰每次不好,都是温助教带他下山,去这医馆扎针。每次都带些甜泉酿的酒,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温助教借机搬弄一通是非,倒叫我们在那大夫眼里成了坏的,帮着她拖时辰,可真是好手段!” 最后一句不免带怨怼之味,反讽风味浓厚,说完他也觉得自己嘴太快了,忙看向邵梵。 好在他听完,并未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 “嗯,她确实有手段。” 这话乍听平常得很,但再多想一会儿,但凡回味一下,便觉得这口吻很特别。 不知是夸是斥,不知是喜是恶,正如这一年多,他跟邵梵相处过来,对他在温梵态度上的感受上是一样的,如果喜欢,他从未诉之于众,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正经待在他身边。 如果不喜欢,他便不会随温梵跳海,也不会跟她过正旦,甚至于在今早,他那样冷淡的一个人,会当着自己的面,用指尖熟稔地撩去温梵脸上的发,为她打开一把油纸伞,再将她拽到伞下。 情情爱爱的,于丛生也有个自家娘子,懂一点。 他觉得邵梵喜欢。 可喜欢得很拧巴。 让人难以把握出,一个确定的、光鲜的答案来。 邵梵马上就是太子了。 虽然邵梵乱世逆反,贼子上位,血统跟之前那些太子相比更是一桩无稽之谈,但这不是自己这个地方小将能置喙的事情,如今他是主自己是仆,主子之意,不可揣度。 于丛生谨慎地沉默下来,没有再接邵梵这句话。 邵梵忽然站起了身,于丛生一骇。邵梵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必如此,起来。我不怪你。” 于丛生出去之后,他垂着手,眼干干地落在空气中,不知是对谁说:“她的手段,我也已领教过多次,除了杀她,无计可解。” 茶水在这时忽然被打翻,茶碗刺啦几下旋滚在桌面上,泅出一片茶汤的白沫子,很快化成一滩黑水。 打翻茶水的是宋兮,沈思安避开那些水渍甩袖起身,直接说,“太子殿下,将她杀了吧。” 这回宋兮口中的茶水也全喷了出来:“沈思安你吃错药了?郎将将她弄出来,骗过侯爷,费了那老大劲儿,踏马的要杀早杀了!还等现在呢?!” “现在!就是现在!” 沈思安对宋兮拔声大喝,将宋兮吼地退了一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