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你又将我狠狠拿捏!”郑思言垮下脸妥协,“要是此事能成,别说让你们见一面,你要住里头陪她睡觉,我都没意见,我帮你兜着。” * 人间一日,牢内十年。 春花秋月,还是寒江冰雪,都与赵琇无关了,她喘着气,不敢去摸腿上被鞭子抽到的伤,身上多日不曾打理沐浴,也犹如万蚁爬噬,又疼又痒,还浑身发涩发黏,时不时自嘲猛笑。 “赵令悦啊赵令悦,你要我来建昌,要我忍,要我等........我一公主,却沦落至此腌臜境地,还不如,当初死了为上上策!” 她咬破干燥的唇,咸腥的血滋润发干的嗓与口腔,鲜血刺疼她自己,使得她痛苦地呢喃一句,“你为我囚困于敌手,便要我来建昌体会一次,你这几年受过的苦吗?啊?” 她低低地笑出声。 却听得耳边有些许骚动,她从深蹲忍住眩晕,一把撑住自己,一瘸一拐地挪至牢前栏杆,死死地往外望,门开了,此处只关押她一人。 王献走着走着,见她裙角,脚步越快,最终在空荡荡,死气沉沉的牢廊内奔跑了起来。 赵琇有那么一瞬,眼含热泪。 可她随即便逼迫自己将可笑的感动逼回去。 ——不要忘了,不要忘了是这个男人毁了你的家,反了你的国,夺了你的子,让你受这样的罪。永远,永远不要原谅他! 他能进来,便是如赵令悦所说,右巡院院首郑思言回来了。 那日。 在她军帐中。 赵令悦交给她证物,并细细坦言: “公主,昭月郡主早在一年半前为先帝殉葬,我已是个死人一般,自然也无法再露面。此回,我陪不了你,只得你先去建昌,此为第二步。 第三步,只能委屈你,先找个理由将自己关进牢内,你既已投降,宇文平敬不能杀你毁约,众目睽睽之下,你在牢内反而安全,他暂且不会对你动手。 公主,你要坚持下去。坚持到郑思言回来,京城兵多半是郑军,郑思言掌一半虎符,他有兵权。 先激起他的仇恨,再让他将另外一件信物交由钱檀山,告知他钱学士死亡的真相,是谁所为!如此,弑君,便成功了一半!” 王献跑到赵琇面前,她立马作晕状,一下子不省人事起来。 “郑将军,让太医进来!快!” 一副柔软的怀抱全力倾向她时,熟悉的樟木香也扑鼻,演戏不过半真半假,苦肉计之所以能苦,便是从前有无数甜蜜。 她的情感从四肢百骸酸重地涌来,一双手还是下意识的,片刻地抱住了眼前的人,恍惚道:“王隐濯,你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