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犯了这样大的错误,还能活命么?别白费力气了,咱家心情好了,让慎刑司给你个痛快的死法。”绝望的舞女开始挣扎反抗,致使三人走的并不远,“偶遇”了抄近路过来的郦清妍。 “参见郡主。”经过白日马场上的变故,郦清妍早在宫里出了名,两个监侍能认出她不是什么难解释的事。 “这个丫头我瞧着挺顺眼,不知两位公公可否行个方便,把人给了我吧。”郦清妍磨蹭着手炉护罩上精致的花纹,临时起意一般说出这番话。 “这……”两个监侍有些为难。 “不过是跳舞跌了一跤,就重罪当死么?皇上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或者,公公带我去皇上面前,说一说不能让我带人走的原因?”郦清妍表情单纯诚挚,话里的意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不把人给我,我不介意去皇上或长公主面前给你们俩“美言”几句。郦清妍的话在两个监侍耳朵里,就是这个意思。不放人郡主会弄死他们,贸然把人放了,事后追究起来,也还是死。 “两位公公大可放心,事后若是皇上皇后娘娘问起来,我来解释就是,断然不会牵扯到你们。” 话都这样说了,要想活命,自然是速速放人。两个监侍识趣地把舞女留给郦清妍,然后离开了。垂拱殿里暖烘烘的,舞女为了舞动时有飘飘欲仙的效果,穿在身上的尽是些单薄的纱,根本御不了寒,只是这么一会儿,小丫头冻得嘴唇都紫了。 郦清妍倒也不急着去看她,叫身后的弄香搀了人,想要找个地方先把人藏起来,一转身,看见栖月静静站在廊下,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是不是看完了整个过程。 郦清妍朝他招了招手,唤他过去。栖月有点意外,迈开长腿,缓缓走到她身边。 “什么事?” “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栖月看了看她救下来的人,“带她出宫?” 郦清妍脸上露出你真是太聪明了的赞扬表情,“我没有那个权力从宫里带人出去,虽然有母亲,又怕她问东问西,疲于解释,所以只得麻烦殿下您了。” 栖月有些想笑,“你就不怕我问东问西?” 郦清妍眄了他一眼,“原因你不都看见了?”又带着一点央求的意味,“她也是因为惊叹于殿下的美貌才失足跌倒,又不是什么大错,何苦一定要她死呢?殿下出手,皇上也不会再追究的。” 栖月眯上眼睛,“所以你一开始就准备把这件事赖在我身上?” “嗯啊!”郦清妍非常坦然地点头。 栖月又好气又好笑,想和平常一样,说出一句让人没命的话,却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又有些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到了最后,只问出一句,“我答应帮你了,有什么好处没有?我不做划不来的生意。” 郦清妍想了想,歪头问,“给你做新菜?”见对方不答,只得加一句,“陪你一起吃。”还不答,一咬牙,“喂你还不好吗?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去找母亲或长公主。” “一言为定。”栖月挥了挥手,郦清妍疑惑他为何突然做这个动作,身后气流一动,舞女身旁擦洗得快要反光的汉白玉地砖上凭空出现雨水。“把人带到……”栖月顿了顿,看了郦清妍一眼,“把人带到宁王府。” 雨水一把拎住舞女的后颈,如同拎了一条孱弱的无力反抗的小狗,又是一声轻微的“唰”,两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和来时一样不留一丝一毫痕迹。 “人已经如你所愿带走了,你答应了的事,要是反悔,看我怎么收拾你。”栖月在郦清妍耳边恶狠狠警告。 郦清妍还在盯着雨水消失的地方发呆,听到栖月的威胁,也只是心不在焉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半响才想不通地问,“你的暗卫平时都藏在什么地方的?怎么就,”手在虚空里比划了一下,“嗖一下就出来了,和变戏法一样。” “藏在我袖子里。” “……” 就隐在不远处宫殿大梁上的秋分手下一滑,非常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栖月真的伸手入袖,作势要掏出一个庞然大物来,郦清妍看得瞪大眼睛。 “唰!”栖月像个孩子一样,夸张地叫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 “送你的。”也不真的把礼物递给郦清妍,强势地把她的右手抓过去,单手打开盒子,一转眼,一个圆圆的环已经套在了对方手上。 为那物冰着,郦清妍瑟缩了一下,把手从栖月的手中抽出来,“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抬着手腕对着又大又圆的月亮看了看,是个血红的镯子,颜色比左手上的珊瑚还要深沉浓烈,像是凝着一个生命所有的血,和胸口的石头一样,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缓缓流动似的。而且,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