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果然不该放任他们在两府之间自由来去。”郦清妍动手把画收起来,“别看别看了,再看下去你们得直接把我打包,送到宁王府去了。” 菱歌眼睛一亮,“好主意!” 郦清妍快速地把画装进匣子,转身就走,生怕多待半刻就会被五个人给捆起来。 在好生梳妆打扮一番,带着礼物带着人从宁王府大门进去,还是将就身上这套清汤寡水的衣裳,胳膊下夹着匣子,从圆门直接去王府内院之间犹豫了一下,郦清妍想,栖月不见得一定就在府上,大张旗鼓地去,加上昨夜他亲自从皇宫将自己送回郡主府一事,还不知会被别人传成什么样子。为了大家的名声着想,还是抄近路吧。 想了一大堆,自我催眠了半晌,真实原因其实就是:郦清妍懒得去梳头,适合出门的发髻实在太花时间了,一通折腾下来,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动身。 带了从房里跟出来,捧着披风手炉的拾叶,光明正大地,招呼也不打地,从圆门进了宁王府。 今日没有暗卫守门,不过两个人还是一进去就被发现了,一群小丫头围上来,郡主长郡主短地又是请安又是问福。郦清妍抬手将她们的声音压了压,“宁王殿下今日可在府上?” “在的在的!正等着郡主您过来呢。”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岁的小丫头捏着清脆的嗓子回答。 “殿下怎的只要我要过来?” 小丫头想了想,一脸天真道,“处暑大人说,是郡主您欠了殿下什么东西,今天要过来还的。” 郦清妍磨了磨牙,栖月这个吝啬的债主。 一帮丫头护拥着她往栖月的主屋来,上回救二十四暗卫进来的匆忙,未曾仔细看宁王府的布局;这回在丫头的带领下,走的缓慢,才好好看清楚了宁王府……的一角。 以栖月的性子,自己的宅邸定然是巨大的,而且一定也是奢华的,怎么花钱怎么来。可是没有想到这府邸会大成这样,一路来流觞曲水,亭台楼阁,或精致小巧,或大气恢弘,各种景物,各种稀奇古怪的花木,各种建筑都见着了,就是没见到栖月的屋子。 郦清妍走的腿疼,忍不住问,“还要走多久才到?” 宁王府的丫头们笑着回话,“还未得一小半呢。”一个穿着颇为华贵的大丫头拍了拍脑门,“小的真是该死,和大人们混久了,竟然忘了郡主您走不得路。该死该死,郡主您在此坐下歇一歇,小的这就去让人抬个轿子来。” 郦清妍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那还没有这边一个分院大的郡主府在宁王府的对比之下,已经脱离寒碜,往贫苦方向发展了。 轿子没来,栖月先来了,一身玄色的衣裳在空中散开如一片漆黑的云,匆匆而来,从天而降,把一群丫头吓成了麻雀,呼啦啦飞远,还顺手扯走了拾叶,顿时只剩下郦清妍一个人。 “过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栖月的心情很好。 “不告诉,你不也知道了么?”郦清妍微微笑着。 “怎么穿的这样少,冷不冷?”栖月跟自然地靠近,腾腾热气紧随他涌过来。 郦清妍把长匣子递给他,“呐,你要的礼物。” 栖月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接过匣子,立马就拆了。 郦清妍笑道,“若是觉得画的不好,可别砸我头上。” 缓缓展开画轴,栖月眼中的惊喜越发浓烈。 画的是两人第二次相遇,在宝相寺的大片腊梅花里,栖月站在长廊里,郦清妍站在屋檐下,一对璧人,遥遥相望,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画中万籁俱寂,唯有从屋檐簌簌滑下的雪,将意境渲染得越发静谧美好。 “什么时候画的?”栖月的声音有些颤抖。 “今早。”郦清妍整张脸都洋溢着温暖与柔和,“本来想画第一次见你时的场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