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翠字和眉字,至于这聚字,自然是沏茶时要讲究锁住茶香,压在水中,才能得其神/韵。” 煊太妃啧啧感慨,“你真是得了一个好女儿,怎么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娘娘过奖了,不过在茶书上见过,照着法子沏过其他的茶叶,今日见着正主,还好没有因为技艺不精泡失败。娘娘和母亲能满意,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好的孩子,不说是你,连我也想将她留在身边。” “这可就要感谢我自己眼明手快,早早接了她来王府,不然现在还不知她到了哪里。说好了她可是我的,你不许来抢。快些好起来,别让一帮小辈忧心才是正理。我的妍儿为了你这个病,可是好多天没睡好觉了,连床头都摆着医书。我看着可是会心疼的,说不定哪天就把人接回去,不再陪你。” “顶顶厉害的敬王妃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敢不好?” 如此接下来的话题便绕到了治病和身体调养上,坐到日头偏西,众人才从御花园回了慈康宫。正巧到了郦清妍为煊太妃施针的时辰,温阑便不久坐,由煊太妃一个贴身嬷嬷送着出去,送到慈康宫大门,直到对方上了轿辇才折返。 后宫本不可带男侍从进入,温阑身份特殊,这条规定对她完全不起作用,笃音光明正大地走在轿子边,方才温阑和煊太妃喝茶,他就一直站在阁楼一楼的门口,将尽职尽责一词落实到实处。 “让人收手。”一直撑着腮,歪在椅子里的温阑突然开口。 “是被发现了什么?” “暂且没有,再做下去就不一定了。” 笃音道,“属下一直以为真正起作用的,是阁主从心理上给太妃的阴影和压迫。” “的确如此,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妍儿太聪明,这会儿估计已经在问我上回入宫见她是什么时候了。不能让她查出来太妃生病一事是我做的。郦朗逸对这个妹妹的情况既不关心也不了解,未必就能想起进宫叙旧情,王爷的法子仍旧可行。” “若少阁主已经猜到起因经过了呢?属下该如何做?” “那就让焕逐把先皇后逝世的全过程告诉她。” 笃音想了想,“属下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温阑突然问他,“你觉得知道了所有实情后的她,会选择和皇帝合作,还是继续搅局下去?” 笃音摇头,“属下愚钝,无法猜出少阁主的心思。阁主觉得少阁主会做出什么决定?” 温阑只笑不语,轿辇已行至她进宫乘坐的马车停靠处,她起身下轿。“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如她的愿带她离开。”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眼看见远处远高于其他宫殿的紫宸宫的尖顶,笑容越发意味深长,说了另一件不相干的事,“十二禤阁里,也该剔一剔腐肉了。” 隔日施一回针,是郦清妍在让煊太妃喝药之余多增添的一样,并不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效果,不过让她精神舒缓,更有益于睡眠罢了。 慈康宫焚着淡淡的馥齐香,宫人都敛声屏气,不敢发出声响惊着煊太妃或郦清妍。偌大的寝殿里,只有郦清妍施针时因为动作带起的衣料摩擦声,窸窸窣窣的。 这套针不复杂,没有花太长时间,郦清妍将银针仔细收进药箱,雾檀嬷嬷正巧端了药进来,准备伺候煊太妃喝药。郦清妍起身从她手中接过托盘,“嬷嬷,让我来吧。” 煊太妃睁开眼睛,摆了摆手,声音慈软,“今日实在不想喝那东西,撤下去罢。” 郦清妍开口要劝,良药苦口之类的话已经含在唇边,为她一句,“反正喝了也不起作用”,给咽了回去。 雾檀端着药进不得退不得,为难地看着郦清妍。 “那就歇这一回,明儿给娘娘换个口味,不像这般苦涩,喝得下去些。” 煊太妃笑嗔,“你这孩子说的有趣,药汁不是苦就是酸,你还能让它变成甜的香的?” “自然是不能的,不过明日起咱们不喝这些苦巴巴的玩意了,换个方式。娘娘因为生病,许久没去汤泉宫了罢?明后日去泡一泡如何?” “究竟是哀家该泡了,还是你自己想去泡了?” 郦清妍有些不好意思,“娘娘,拆穿人一点也不好玩。” 对方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来,哀家想和你说会儿话。” 郦清妍歪着坐在床沿上,握住煊太妃伸出来的手。她方才一直坐在炭盆边,手被烤暖了,不会冰着对方。“不是一直说着的么?” “说些旁的。”煊太妃拍了拍她的手,“阑儿说的对,这几日委实辛苦你了。” “能够贴身伺候娘娘是妍儿的福分,未曾辛苦。” “你的努力哀家都看在眼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哀家的确骗了你,这个病和外界因素无关,是哀家心里多年的心病。年纪越大,越发积在心里,先前天天梦魇,自然就得病了。” 郦清妍脸上是得体的笑容,“娘娘说的这些,妍儿已经猜到了。” “怕皇帝他们担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