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就是那夜被塞进琅泽轩的匿名信。” 秦宛昀接过信,又重新将里面的内容读了一遍。 信中说,秦宛昀若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便于兴庆宫附近的小祠堂里见。 秦宛昀本可以不去的,可是,她忽地忆起小时候无意间听得的父母亲的对话。 他们说,要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尚书府货真价实的大小姐。 而那夜,却有人以她身世为诱饵约她见面,她又怎能不上钩。 如今看来,却是她大意了。 若她猜得没错,如今皇上怕是已经怀疑她就是那下毒谋害皇后的凶手了。 她自觉自己在这后宫已经十分谨慎了,却不料最终还是着了别人的道。而那陷害她的人,貌似对她的过往一清二楚,而她甚至连那藏在暗处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想到这,秦宛昀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一片恶寒。 这后宫,究竟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地方? 秦宛昀被禁足的消息很快便在宫中传开了。伴随着这一消息一同传开的,还有唐泠良嫔得宠的消息。 这一两个消息一传开,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锦瑟宫的人,愁的是黎落三姐妹。 锦瑟宫的偏殿中,蒋芷澜坐在书案前,一笔一划地抄写经书上的佛经。 “她总算是开窍了。”蒋芷澜淡淡一笑,手下的动作却没停止。 碧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低声抱怨道:“依奴婢之间,怕是良嫔娘娘觉得主子您靠不住了,便趁着您被禁足的空当钻了空子!” 蒋芷澜撩住衣袖将毛笔搁在支笔石上抬头望向碧桃:“以前本宫劝了她多少次,可就是不肯去太祥宫多走走,可她哪一次听了进去?这次不过是见本宫身陷囹圄,想要助本宫一把罢了。真是难为她了。” 碧桃见自家主子说得这般肯定,便也没再什么,只将一早便放在圆凳上的水盆端到蒋芷澜跟前。 蒋芷澜净了手,捻着一串星月菩提子在手中数着:“本宫还听说,琅泽轩那位刚刚得宠的宛良人今日忽然被禁了足,怎么回事?” 碧桃一边扶着她朝殿外走去,一边回道:“今日午膳后奴婢去翎坤宫送佛经,听几个打扫的粗使丫头说,好像是因为中秋宴上下毒一事。” 蒋芷澜捏着佛珠的手蓦地一紧,冷声道:“是她下的毒?” 碧桃低头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若真的与宛良人有关的话,怕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吧?” 蒋芷澜点点头狠声道:“最近多留意些琅泽轩那边的情况,若要是这事真与她有关,本宫定不会轻饶!” 这些日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