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救出来的小叫花子就是本宫。这是本宫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啊……” 乔月听着,又偷偷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 深秋的风总是一阵连着一阵,像是怎么也刮不完似的。 蒋芷澜立在窗边,望着窗前早已掉光了叶子的贴梗海棠黯自出神。 忽然,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碧桃带着一阵冷风从外面走进来。见窗前的蒋芷澜衣着单薄,她忙走到架上取过一件金丝白纹的夹斗篷披在蒋芷澜身上:“主子,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程太医怎么说?” 窗前的蒋芷澜回过神来,忽然开口道。 碧桃扶着她走到桌边坐下道:“奴婢将慎嫔娘娘以往的病情讲给程太医听,程太医说,他之前为慎嫔娘娘把脉时,就察觉到她体内积着一种慢性毒素,再加上之前又中了勾吻的毒,两种毒融到一起,便无药可解了。” 蒋芷澜有些悲伤地闭上眼睛:“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碧桃在旁安慰道:“主子,您已经为慎嫔娘娘做得够多了,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吧。许是罪孽太重,老天爷也想收了她吧。” 蒋芷澜掐了掐袖口,随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之前那么要好啊。 碧桃见自家主子黯然神伤,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她,只得静静地立在她身旁陪她一起伤神……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秋风扫去一层又一层的落叶,蒋芷澜的生辰终于在十一月初十这天如期而至。 蒋芷澜坐在殿中,含笑迎着前来道贺的人们。 江温尔因着和她住在同一座宫里,所以她一早便去了正殿给蒋芷澜贺喜。 江温尔送的贺礼是一副百寿图,喜庆的红色锦布上,是一百种“寿”字的写法。 这贺礼既不是十分贵重,也不显寒酸。 江温尔朝着座上的蒋芷澜盈盈一拜,贺道:“臣妾恭祝淑妃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蒋芷澜伸手叫她起来,又让宫人赐了座。 江温尔这厢刚刚落了座,暮凉夏和楚落衣也相携着走了进来。 她们送的是一支寿猴抱桃簪和一副银质梳子。 蒋芷澜刚要命人将这两样礼物收下,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刻薄的声音:“这淑妃妹妹的生辰,你们一个送簪子,一个送梳子,也真真不嫌寒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