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要是真点了火星,谁也刹不住。 朱承治这会君子起来了,亲了也摸了,干脆一骨碌老老实实躺着。宝馨等了好半晌,心里琢磨着要是朱承治按捺不住,她装模作样的挣扎两回就算了。她满怀期待的等,结果朱承治一动不动,再等,朱承治被子里的手脚伸展出来。还等,他已经冒轻鼾了。 我艹你个大爷的!都躺平了,结果睡着了!?? 宝馨悲愤难言,抱起被子往身边一瞅,朱承治双眼紧闭,气息匀长,睡的那叫一个岁月静好。 自己作的死,含泪也要受完。宝馨把被子往身上骨碌一转,躺好了。 * 朱承治这个太子才立没多久,出阁讲学等走了个过场,直接就到了接手朝政上。 宣和帝身子骨摆在那儿,吃了这么多年的丹药,不知道身子里头积攒了多少丹毒,一朝发作,强健的身子骨和纸人似得,风吹吹就能倒,视物都有些困难,别说亲自处理朝政,既然太子来了,那么就由太子暂时接手。 开年伊始,边境就出了大事,关外的鞑靼又进犯关内,掳走百姓牛羊。 朱承治开篇就遇上这么桩大事,兵部和内阁的折子送到了书房里,宝馨盯着那几堆如山的折子,听朱承治开口,“我记得恭顺侯世子还在京城?” 宝馨开口,“是的,这些日子那位世子说是一直在京城,也没见着他离开。” “召他入宫。”朱承治道。 有段日子没见,吴瀚还是以前的高壮憨厚,他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一条小尾巴。王崧提溜在吴瀚后面,王崧生的没吴瀚那么高,跟在后头,高低顿显。 太监客客气气把吴瀚给请入了勋勤宫,而王崧就给顺带给安置到了侧殿里头。 宝馨进来,就听到王崧在殿内坐着个身,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瞟,可怜孩子,头回入宫,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呢。 “王小爷。”宝馨进去,给王崧上了茶,王崧见着个认识的人,浑身的紧张劲头顿时放松下来,“是徐姑姑啊。” 说来也怪,以前在宫外的皇子府上,王崧还真看不惯宝馨,觉着不过就是个得宠宫女罢了,可再次在宫里碰面,却好似多年没有谋面的旧相识,恨不得热泪盈眶。 “好久都没见着徐姑姑了,徐姑姑可还好?”王崧搓了搓手,殿里的炭火烧的不是很足,坐这儿半晌没有动弹,手都凉了大半截了。 “好,很好。”宝馨说着冲一旁站着的太监打了个手势,不多时,一个炭盆就端了上来。里头是烧的正旺的炭盆。 王崧见到炭盆,对宝馨一拱手,“谢谢姑姑了。” 宝馨摆摆手,“小爷还是觉着冷了,叫人端个炭盆来不就行了?毕竟是王娘娘的亲外甥,还能轻慢了你不成?” 王崧不听还好,听得这话吓得连连摆手,“姑姑这话可是折煞我了。” 进宫之前,王崧在家里被老爷子耳提面令,说在宫里都得夹着尾巴,别和他那个不争气的爹似得,恨不得张狂到胡同里的狗都知道。王老爷子砸吧砸吧嘴,宫里的人精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一个不留神得罪了人小心回头怎么死都不知道。 老爷子生怕王崧随了王勋那个混账样,就差把孙子吊起来打一顿长记性了。等进了宫,王崧跟在吴瀚后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到了现在心还悬着呢。 宝馨奇怪王皇后怎么有这么个外甥,怎么瞧,王勋和王皇后是一国,到了这个外甥上头就这么小心谨慎的了? “这里没外人。而且我说的也都是实话。”宝馨推了手边一碟茶点过去,“国舅爷的大公子,怎么折煞了呢。”她话语带笑,听得王崧屁股下头有火在烧。 王崧坐那儿坐好不说话了,宝馨正打算走,听他问,“徐姑姑,太子爷请世子过来是为了甚么事?” 宝馨不假思索,“这个我可不知道。” 不知道是假的,朱承治想要趁着自己能够做决定的时候,尽快熟悉政务,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吴瀚做为一个跟着老父在边关打滚这么多年的人,咨询他再合适不过。但这话么,是不能对王崧说的。 王崧的眼暗淡下来,太子爷找恭顺侯世子是为了国家大事,让他来么,不说他也知道。只是对皇后娘娘示好,表明自个并没有做了太子就忘记王家。 “进宫之后,小爷想要继续跟随在太子爷身边,恐怕不容易了。”宝馨掖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嘴角,她方才喝了口茶。果不其然,瞧见王崧眼里的着急。 男人也不是不能进宫,就算是朱承治自个也会和六根俱全的朝臣们在慈庆宫议事。不过王家是外戚,既然是外戚,就得避嫌,又不是惠妃娘家,再亲近,也得有个度。 若想维持着这份亲近,而不是事后高高供起来,就必须有别的依仗。 宝馨眨眨眼,心里有些紧张。两眼盯紧王崧,等着他的反应。 王崧似乎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弦外之音,抬头瞥她。面前的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