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鬓,她的脖颈细白修长,耳朵如一弯洁白贝壳,耳垂带着淡淡的粉,说不出的玲珑可爱。 厉风忍了又忍,才忍住想要一触芳泽的冲动,只默默的被她牵引着,慢慢往前走。 从竹林到正厢房,不算远,可也不近,青石板路弯弯绕绕,算起来足足有五百米。 顾九走得有些急躁。 她急着去看莲姑。 厉风却觉这路太短。 明明才刚刚抬脚,怎么就到了? 看到那骤然离开他手臂的洁白柔荑,厉风心头一阵怅然若失。 见顾九进来,正在饭桌旁狼吞虎咽的老何和唐豆豆放下碗筷,欢天喜地迎过来。 两人都换了簇新的粗布蓝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再不是在疯人监时破衣烂衫满面油灰的模样。 这么一看,老何虽年近五十,却生得慈眉善目,唐豆豆就更不用说了,他本就是个俊俏少年,此时收拾得整洁利落,更显英武俊美。 “小九儿!抱抱!”唐豆豆到底是孩童心性,开心快乐之时,一伸手,给了顾九一个大熊抱。 “小九儿我香不香?”他抱着顾九,又跳又叫。 “香!特别香!”顾九吸吸鼻子,用力点头。 “我们都香!”老何在旁嘿嘿笑,“我们都是香果子了!再也不是臭果子了!” 顾九哑然失笑。 这位老人家,看什么都是果子。 “小九儿,等到开春,我们种果树好不好?”老何歪着脑袋,认真的提出建议。 “好啊!”顾九不加思索应下来。 “那你喜欢什么果树?”老何不知从哪翻出的笔墨纸砚,“哗”地铺在桌上。 “嗯,什么都行!”顾九想了想,“我不挑嘴,什么桃子梨子李子杏,随便什么都好!” “哦,那都种好了!”老何执笔,在纸上画啊画。 顾九初时以为他是胡乱涂鸦,等到唐豆豆把纸拿过来给她看,她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不是吧?何大叔你居然会画画?”顾九看着纸上那圆润逼真的线条,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画?”老何拧拧眉毛,用力摇头:“这不是字,这是果子!” “好吧,是果子!”顾九再度失笑。 “果子要收好,要晒晒太阳,不能让虫子咬了!”老何把画好的画小心翼翼端起来,送到外面去晒,唐豆豆屁颠颠的跟出去帮忙,一老一小,抬着一幅画满果树的画,满眼的欢喜愉悦,好像抬着全世界。 “他们很快乐!”厉风扭头看向顾九,“这快乐,是你给他们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