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做出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事儿!“ “丰收欺负夏夏?不可能!丰收这么乖。” 曹老太连连摆手。 “妈你大概是年龄大了眼睛耳朵都不中用了,否则但凡是能看见光亮能听见声音的人都说不出这些话。”曹老二冷嘲热讽,“我话就只说最后一遍:以后别把我们家当成随便你们拿捏的软柿子!老实人还有三分火气,你们要是把我们家给惹急了……” 曹老二张望一番,抄起了垒鸡窝的砖头,狠狠心,往额头上使劲儿一拍。 砖头断成了两截,曹老二的额头也渗出了血丝:“……我他娘的哪怕是下地狱,也得拉着一个走!” 曹老太登时吓傻了。 她哪里见过曹老二这幅样子,就连上次分家,老二也只是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哪里有现在这样一身冷冽骇人的气势,她现在才恍然发觉,不知不觉中老二已经彻底长成了一个男子汉,她脸色发白的看着站在门口身材高大堵住门的曹老二,不敢再替丰收辩解。 曹老二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额头隐隐作疼,曹老二心里却分外踏实。 他知道,有了今天这么一遭,至少能给他们家争取一段时间的清静。 . 宋杏花坐牛车,曹老二走路,原本在速度上就要落后一截,又回了曹家一趟,更是耽误了时辰,曹老二衡量衡量时间,怕宋杏花和孩子们在县城里等急了,一头钻进了山林子里,他打算抄近路。 从磨盘生产队到县城的道路曲曲折折,如果沿着大路走,等他到了县城恐怕也要一个半时辰,而如果走了山林子的近路,应该能节省一半的时间。 这要是春天夏天秋天,山林子里面蚊虫蛇鼠的多,曹老二还不至于冒险;可这是冬天,蚊虫蛇鼠的都少,动物也少见,至少昨儿他和刘二毛在山上转了一圈就啥也没碰见,他也不走得太远,就只在外面穿过去,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曹老二心里寻思着,也不敢真的大意,随手从路旁的小树上掰下两根长短粗细各方面都合适的木棍插雪地里探路,也当个拐杖使,就这样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曹老二刚把一截木棍插雪地里,猛地就觉得不对劲,雪地下有个什么东西,那感觉不像是石头,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他赶紧用木棍狠狠把那东西一挑。 好家伙,雪地下面竟然是一条大蛇,看那样子应该是正在冬眠,然后被野猫还是黄鼠狼的给扒拉了出来,七寸都已经被咬烂了,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又被曹老二这么一插一挑,死的彻底透透。 这条蛇足足有曹老二拳头那么粗,也有将近曹老二这么长,要是在健康时候和曹老二碰上,曹老二保准掉头就跑,这会白捡了一个漏。 就这,曹老二也不敢大意。 他被上次那头会装瘸的老狼给吓怕了,生怕这畜生也搁这儿装死,远远地用两根棍子和剁饺子馅儿似的在大蛇身上疯狂敲打,尤其是蛇头和七寸,更是用了浑身的力气,足足打了两分钟才敢确定这东西真的已经没了生息,将它拎着头和尾巴捡起来。 白捡的一条蛇。 曹老二挺乐呵,又觉得有些不太好带。 他手上拿着探路棍,哪里还有手带上这么一条大蛇,实在是不方便的很,然而这可是老天爷白给的一条子肉,就这样扔在了地上,曹老二也着实舍不得,他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想出来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一圈一圈盘在了身上当个腰带,最后把蛇尾巴塞到了蛇嘴里,让蛇嘴挂在他腰上,两手重新拿着探路棍,就这么继续往县城赶。 终于影影绰绰看见了县城,曹老二从山林子里钻出来,走在了大路上,这时候大路上已经有了人影,见到他这么个造型,一个赛一个的惊讶。 女人们好奇却也不好随便和他搭话,男人们就没这个顾虑了,一个手里拎着两只野兔的年轻小伙眼热的瞅了半晌,最终是没忍住,语气敬佩地问道: “大哥,这蛇是你打的啊?” “我打的。”曹老二理直气壮。 可不是他打的咋的?他可是拿出来吃奶的力气和剁饺子馅儿似的足足打了两分钟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