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里的东西。掌心抓住流苏时转动母珠可以一次驱动所有的子珠。 云霜以为姊姊爱美,流苏是她串上去的装饰,没想到流苏亦具功效。 我不能收。 云深说了宽慰弟弟的话,我就是一个书肆的小老闆,看看书,收收风月笔墨,淫诗艷辞,卖点小钱,平时用不上,不若你带在身上保命,这样至少我不用担心你。 送佛珠给云深的人,想必认为她才是最需要的人,可惜云深有什么好东西都恨不得往云霜怀里塞。 云霜最终收下了这串佛珠,跟着四姊回温柔乡。 父母还是老样子,大姐大姐夫带着他们的一串小狐狸回娘家,二姐仍旧热衷于她的花魁事业,最近勾搭了状元郎,花前月下每每不是吟诗就是抚琴,不知怎么反常地回了温柔乡,除了在皇宫的叁姐,云家姐弟总算齐聚。 夜里云霜变回了小狐狸,趴在云深的腿上,他问姊姊第一次火烧大圻山时是否曾上山查探过? 姊姊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虽然我知你在雪原,怕你放心不下容大河,在火烧山火势正旺的当天上了山。容家让结界牢牢罩住,里面的情形如何我也说不上来。 云深正替小狐狸梳着毛,发觉小狐狸浑身哆嗦,小小的狐狸小脚盖住了狐狸的脸。云深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她知道有些话说再多都枉然。 你在外面流浪的日子每天都在哭?一如现在。 没有每天哭,没有人安慰我每天哭多累啊。 跑回来我安慰你,好让你每天哭吗?滚吧你。云深笑着打了小狐狸的屁股。 小狐狸破啼为笑,晶亮的黑色大眼像水洗明珠一般,洗去了尘埃,显露出来的是它最原本的光泽跟莹润。他笑看姊姊,终于止住了泪水。 云霜隔天告别了家人离开温柔乡,往李府去,李府下人告诉云霜大少爷过完年没多久领了碧县县令的缺,上任去了。 云霜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头,也许他应该再去碧县一趟,斯年在碧县,琉璃仙镜最早的传闻也是来自碧县,还有四姐云深告诉他的,有一面镜子沾染了因果跟魔气被镇压在碧县的大正寺里,这面镜子很有可能就是传闻中的琉璃仙镜。 出了李府,云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容哥常来卖野味的客栈,转头看到草跺上插满了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大叔正吆喝着冰糖葫芦,云霜想起他跟容哥在这个街上一起吃过冰糖葫芦,他挑嘴只吃了一颗,剩下的全塞给容哥吃。 对街是贺家馒头,他跟容哥一起在这里遇上云深姊姊那天,正跟容哥讨论着要买贺家馒头还是老东馒头。 还有一次他自己来,买了两颗馒头塞在肚兜里想要捉弄容哥,结果自己醉酒把馒头乱啃一通,云霜想起这些事不禁莞尔。 突然间,云霜好像看见容大河的身影出现在贺家馒头,穿着青衣束着长发,不像他平时的打扮,他更常穿短褐。 可是云霜闪过念头认定那就是容大河,连忙跟了上去,到了贺家馒头掠过容大河最后消失的转角,云霜头一昏,便软了身子。 一名美艷不可方物的妙龄女子摊开一幅画,画里一个额间贴着花鈿的女子用天边的云彩纺成纱,织就的五彩纱布不经意间拌住了一隻银白色的小狐狸。小狐狸恼怒,正用小爪子抓着五彩纱布。 女子捲好了画卷,身姿裊裊的从转角走了出来,不像曾在转角遇见了谁。 师兄,你乖乖待在画里,等我办完了正事就放你出来,在画里别捣蛋。金眸流转的眼波尽是难掩的忧愁。 她一头美丽的褐发随风飘逸,鲜红的唇瓣翕动,其实是以传音的方式告诉云霜,并未真正开口。 *** 那名褐发金眸的美丽女子正是云霜从前遇上的仙女,他与容大河前世的师妹,织梦天女灵犀。 云霜让灵犀抓进画里,画里的灵犀活灵活现,正如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