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店的人已经开始营业了,梁桢将扳手和榔头还给老板,又选了一把锁。 老板过来替她安装,看到地上的锁头锁芯。 “这你自己撬掉的啊?” “嗯。” “干嘛好好的锁要撬掉?” “钥匙不见了。” “钥匙不见不都找开锁匠吗?” “我算过成本,找开锁匠的费用要比直接换把新锁高。”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听梁桢说完,忍不住发笑,“你这小姑娘,脑子很清楚嘛!确实,现在开锁匠上门起码两百以上,撬完还不保证锁芯能继续用,还不如直接撬掉换把新的强。” 梁桢扯了下嘴角,没接茬。 “新锁可能会有点卡,我给你往里搁了点润滑油,要有问题你再去店里找我。” 老板还挺热心。 梁桢道了谢,又付了钱,走至门口将撬下来的锁头锁芯一并给了他。 老板乐呵呵,还跟梁桢留了张名片。 梁桢把门关上,试了下保险和钥匙,感觉还行,所以有什么过不去呢,也就撬的时候需要废点力,可是一旦清理干净,重新换把新的锁,有了新的钥匙,照样用。 梁桢把门口的烟头和烟灰打扫干净,回到卧室,摸出手机删掉了那串号码,包括收件箱里最近他发过来的所有信息。 …… 中午的时候接到丁立军的电话,说人都给她召集好了,约了下午两点过来接她,可是两点不到她就接到了丁立军的电话。 “下来吧!” 梁桢穿好防晒服,拿了包下楼。 单元楼门口停了一辆半旧面包车,旁边整齐站了五六个小鬼,都差不多十八九岁的样子。 丁立军嬉皮笑脸地作介绍:“都是我一帮兄弟,来,喊人!” “嫂子好!”小鬼齐刷刷鞠躬。 梁桢:“……” 这架势弄得跟黑社会出门火拼一样,梁桢把丁立军拉到一边,“哪儿来的这些孩子?” “什么孩子,都成年了!” “你朋友?” “算是吧,都工地上一起干活的,平时关系处得不错,一听我要找人算账,一个个都抢着要过来。” 梁桢又看了眼车前那帮孩子,五颜六色的大裤衩,大背心,嚼口香糖或者抖腿的,还有两个染了金毛,两个手臂上有纹身。 “靠谱吗?” “当然靠谱,放心吧,保准今天帮你把钱漂漂亮亮地要回来,再好好教训他一顿。”” “……” …… 梁桢最终上了车,丁立军跳上驾驶位。 “你腿能开车?” “没事,石膏都拆了!” 梁桢也没坚持,路上报了几个地址,都是梁国财在泞州经常去的地方。 第一站就是皮罗巷,车子停在巷口,一帮小鬼下来,开了后备箱,各自从里头操了根铁棍。 梁桢见势无语,“家伙就不用带了吧!” 丁立军:“带着吧,阵势上都能把他吓尿。” 一黄毛小鬼把棍子在地上敲了敲,“就是,吓尿他个龟孙子,走,兄弟们!” 于是一群人吼喽吼喽跟在后头,排着队往巷子里冲。 梁桢:“……” 只是进去之后连续问了好几家旅馆和招待所,甚至连小卖部,小吃店等都问了一遍,都说没见着梁国财。 皮罗巷一无所获,之后又相继去了其他几个地方,包括他在泞州认识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有说他回滏阳的,有说他去了外省的,但几乎都是差不多的答案,不知道人在哪儿,消失好久了,已经好多天不联系。 “妈的,怎么找不着人呢?”丁立军浑身不爽。 梁桢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钱包里有二万现金,对于梁国财来说也算一笔巨款了,而且他应该清楚梁桢的脾气,不会吃哑巴亏,在钱方面更是咬得很紧,所以他拿了这么多钱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之前的生活圈子,至少在短期内不会出现。 “应该躲起来了,起码在他把钱花光之前不会出现!” “那你看怎么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