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扣衬衣扣子,从下往上,经过结实的小腹,胸口,却在胸骨上方停了停,上面有她刚才吃不消的时候挠出来的几道手爪印,他皮肤白,泡过水之后印子开始红肿。 梁桢赶紧拿衬衣盖住,咽了口气,“那个…跟你说件事。” “嗯?” “丁立军的事解决了,对方已经销案,但提出要赔偿,数目还算合理,我已经让丁立军筹钱,所以这件事,你帮到这就可以了,剩下的…”梁桢其实是想说,钱就不用你出了,你出也不合适,但最终不知用何措辞,所以一时顿在那里。 不过钟聿已经听明白意思,“随便了,要不是因为你,他的事我本来就不想管。” “嗯。” “就这事?” 梁桢还在帮他扣衬衣,已经扣到最后两颗,抬头看到他喉结凸起的部位有两排细小的牙印,天,自己刚才有咬过他这里么?想了下,好像有,快到的时候有咬过他哪里一块骨头。 梁桢低头,轻轻皱了下眉。 钟聿看着她柔顺噌亮的发顶。 “怎么了?” “还有一件事。”她决定把最上面两颗扣子也给他扣上,这样起码可以遮掉一点喉结上的牙印。 “我跟丁立军昨天去办了离婚手续。” “咳…”梁桢刚扣了一颗,他抢过自己衣领直接扯松,抬手捏住她的肩,“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昨天和丁立军去把离婚手续办完了。” 钟聿傻愣愣地定在那,尽管之前就知道她跟丁立军只是挂个夫妻之名,但冷不丁听她这么说,心里像是…瞬间就松了一道气。 梁桢见他表情怪异,以为是太过惊讶傻了。 “喂,钟聿?”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结果钟聿回神,开口一句:“我去!老子总算不是非法占用人妻了。” 梁桢:“……” 她觉得跟这种逻辑清奇的人说话真的考验智商,气得她往上又扣了两颗扣子,一直扣到顶。 钟聿脖子都被挤红了,这是要勒死他么?伸手又要扯,梁桢一记把他的手拍掉,“不准解开,就这么扣着!” 钟聿:“……” 梁桢随他一起下楼。 厮混了半天,原本的工作计划全部被打乱,看着时间尚早,她还能回店里再干点别的事。 钟聿是临时回来,并没通知司机,所以需要打车去机场,他顺便也给梁桢叫了一辆。 “我大概得周五晚上回来,这几天要不你带你儿子住我这来?” “不用。” “可你那地方也忒小了点,客厅空调还是坏的,我这起码还能吹冷气。” “我知道,但真的不用。”梁桢明白他的心意,但这么不清不楚地带豆豆住过来算怎么回事,绝对不行。 “就知道你不会答应,那我让孙叔这几天跟着你!” “也不用,真的,你不用为我操心这些事了,我都能应付!”梁桢开了车门,直接把钟聿给塞了进去。 他趴在窗口眼巴巴地朝梁桢张望。 “我回来那天你去接机!” “看情况吧。” “不行,我会提前把航班号告诉你,到时候让孙叔带你一起过去,周末就住我这了,你要没人带孩子,把拖油瓶带来也行!” 前面出租车司机越听越不对劲,这两人啥关系,大叔大概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脑袋探出来看了梁桢一样。 梁桢赶紧把钟聿的脑袋给摁了进去。 “行了到时候微信联系,赶紧走吧,要不然就赶不上航班了。” 钟聿这才消停,乖乖缩回座位坐好。 梁桢往前敲了下窗,“师傅,麻烦机场!”她替他报了地址,眼看着车子离开,才算终于松了一口气。 …… 几分钟后钟聿给梁桢叫的另一辆出租车也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从钟聿公寓到门店其实还挺远,车费起码四十块以上。 “小姑娘,去哪儿啊?”司机问。 梁桢盘算了一下,报了个附近公交站的站名。 路上又接到丁立军的电话:“枕头底下的信封是你摆的?” 梁桢:“对,昨天你喝多了,跟你说也说不清,就直接把钱赛那了。” 丁立军已经把钱倒在床上,整整齐齐崭新的三打,上面捆了银行的白条。 沉默了一会儿,“成,那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