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就说…有点私事要办,今天要去趟外地。” …… 弘远下班之后钟聿又开车去了趟银河,在那边加了一会儿班,八点多接到吴恙的电话,让他去年华里喝酒。 钟聿听到“年华里”几个字就头疼,懒得去。 九点多离开公司,取了车往回开,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用吴恙的话说他就是丢了魂。 是吧,他也觉得自己丢了魂。 哦不,不光丢了魂,连着心肝脾肺肾估计一起丢了,被那女人捡回去炒了吃。 没良心的东西。 钟聿一边开车一边替自己觉得心酸,可等反应过来发现又拐到了老路上。 最近这段时间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开着车控制不住转到这里,之前还会去她单元楼下坐一会儿,抽根烟或者醒醒神,但自前几天见到唐曜森送她步行回来的场景之后他就不进小区了,怕见到什么更过火的东西他会控制不住当场杀人。 钟聿把车停到小区门口的马路边上,习惯性摸烟,却发现烟盒早就空了。 真操蛋啊,人一丧起来连着烟瘾都会变重。 他开门下车,去旁边超市随便买了包烟应付,刚走出来就听到哪冒出来说话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不是老子吹牛,钟氏集团姓唐的老总是我女婿……” 当时路边人多杂,钟聿原本应该不会注意,可“钟氏”两个字对他来说过于敏感。 他停在那,寻着声音看过去,超市不远的地方有个烧烤店,此时已经过了十点,正是烧烤店夜宵生意最好的时候,七八张桌子已经快要支到路边去。 其中靠超市这头,一塑料小方桌围了大概四五个男人,都是裤衩背心拖鞋,打扮跟民工没两样。 背对着钟聿的是个瘦个子,背微偻,翘着一条残腿坐那大放厥词。 “…你们不信呐?来来来,我拿样东西给你们看!” 男人从裤衩里摸了张纸片出来,“看到没,这是他给我的名片,让我有啥事尽管给他打电话,我念给你们听啊。” 男人拿纸片举起来对着路灯的光。 “…钟氏集团,首席…席……诶这字儿念什么?” “执!” “噢执,首席执行官,唐曜森,看到没,大老板,我女婿!”男人得意洋洋,好像浑身都是劲。 旁边同桌的嘁了声,取笑他,“一张名片就能说明姓唐的是你女婿,那美国总统还是我大舅子呢。” 满桌哄笑。 男人不服气,“就知道你们这帮老东西不信,那我跟你们说,我女儿,桢桢都见过吧,十八岁黄花大闺女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前几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我告诉你们,这姓唐的把我们桢桢娘俩宝贝的啊,啧啧,简直有求必应!” “你说豆豆是唐曜森的儿子?” “是啊,姓唐的跟我闺女……”梁国财说到一半发觉不对劲,转过身来。 钟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眼底戾气逼人。 梁国财莫名缩了下脖子,“诶你谁啊?”眯着眼仔细看了下,起来了,上回去问梁桢讨钱发生争执的时候他也在场,还出手揍了自己一拳,旧事瞬间浮上心头,梁国财莫名都觉得上次被他伤的骨头还在疼。 “我们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告诉你!” 仗着今天自己人多,梁国财也不买账,可惜他没有注意到钟聿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对劲。 他几乎是拎小鸡似的把梁国财一把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豆豆,真的是唐曜森的儿子?“ 梁国财这才看到他眼底的寒气,犹如开了锋的刀,月色灯光下阴鸷锋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