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情绪不稳定或者其他不好的现象,继而问梁桢的住址,意思是待会儿要过来探望孩子。 梁桢当然不需要,婉言拒绝,可那边十分坚持,特别是于老师一口一个对不起,一口一个自己失职,说到后面都像是要哭出来了。 梁桢知道发生昨天那种事,其实学校和老师有很大的责任,特别是老师属于严重失职。 豆豆没事还好,如果出点意外梁桢肯定会去找学校问责,最后后果都必须由老师来承担。 于老师是工作才两年的年轻幼师,估计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处理不好可能会对她往后的履历都有影响,所以肯定得卯足劲来安抚家属,然而梁桢实在不喜欢应付这种客套又虚伪的场面,最后只能随便扯了个借口。 “抱歉,校方和你的心意我都领了,但家里不大方便。” 结果听完那边沉默两秒钟,回:“明白了豆豆妈,是不是因为豆豆爸爸和你的关系?我懂,那就不过去了,保持联系。” “……” 她懂什么啊她懂? 梁桢听了当即心里就不爽,但也无从解释。 差不多五点左右钟聿过来了,手里还拎了一只纸袋子。 进门先看一圈,“豆豆呢?” 梁桢瞄了眼关着门的卧室:“在里面睡觉呢,你手里拿的什么?” “噢,布丁。” “布丁?”梁桢拿过来看了眼,还真是布丁,“你买布丁干什么?” “我不是看他喜欢吃么,这家比中午餐厅做得要正宗,希望他吃了起码能给我几个好眼色看。” 梁桢被钟聿委屈巴巴的样子逗笑,“不至于,他可能只是一时转不过来,之前还说很喜欢你。” “是啊,你自己也说了,之前他挺喜欢我,怎么换个身份一下就跟见了鬼似的。” “别口无遮拦。” 梁桢把袋子接过去放桌上。 钟聿转过去在屋里看了圈,眉头又锁了起来。 “我让你收拾的行李呢?” “……” “你是不是压根没收拾?” 眼见他脸色凉下来,梁桢赶紧解释:“我考虑了一下午,还是觉得搬你那去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们都领证了,在法律上就是合法夫妻,你看哪对夫妻不住在一起?” “我知道,但是你应该心里也清楚,我们俩的情况跟其他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是不是想说我们领证并没通过我父亲的同意?” 梁桢没接话,但表情已经给了他答案,钟聿凉着脸,眼波凶猛,梁桢以为他又要生气了,可是半分钟后他默默叹了一口气。 “算了,可能真的是我考虑不周全,你如果实在不想搬我那去,就先住这吧。” “真的?” “不然呢?不过你也别误会,我会搬过来,反正还是照样住一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哄去领了结婚证,结果转个身就要求分居,当他傻的么? 想都别想! 钟聿行动力也算是很高了,晚上直接就回去打包了两箱行李过来,大咧咧往房间一摆。 “你衣柜给我腾点位置出来。” “……” 梁桢出租屋地方本来就小,之前房东留了个很旧的老式衣柜,里面都被她塞了被子床褥等大件,衣服全部摆在另外一个她后来去二手家具市场淘的简约木工板柜子里。 柜子也不大,她只能把一些暂时穿不到的厚衣服拿出来装进收纳箱里,好不容易挪出来一小段地方,可钟聿挂了几件衬衣西装就摆不下了。 梁桢看着床上还摊了半床的男士衣服,问:“你这都必须挂起来吗?不能叠着塞箱子吗?” 钟聿插兜拿眼梢扫了下,“你说呢?” “……” 梁桢看了下,t恤运动裤之类可能还能叠一下,衬衣西装西裤之类,大概都是由专人打理好送回去的,根本没法叠。 “你故意的是吗?” “什么故意的。” “故意带这么多衣服过来,明知道我这摆不下!” 钟聿冤枉死了,“这些都是我近期要穿的,再说这才哪到哪啊,我就带了几套必备的过来,很多鞋子皮带和配件都没拿。” “……” 梁桢心想你怎么不骚死,一个男人精致得比女人还过分,但转念想到之前他那足足大几十平米的衣帽间,呵呵…也确实不夸张了。 “你先去洗澡吧,我想办法把你这些衣服都挂柜子里去。” 钟聿倒也没跟她胡搅蛮缠,趁机搂了她一把,“老婆,辛苦!” 梁桢被这一声“老婆”喊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出去!” 钟聿拿着睡衣美滋滋走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