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是因为偏殿的原因,并不向阳,走进去有些阴森森的冷。 蒋玉茭支撑着勉强在佛像前面磕了一个头,再由钟盈搀扶着走到后边去。 钟寿成的牌位用白玉制成,因庙里专门安排了僧人料理,所以香火和贡品不断。 “给你爸磕个头上柱香吧。”蒋玉茭站在一边开口。 钟盈照办,磕完又过来扶蒋玉茭,可后者摆了下手,“我不用!” 她不向他磕头,也不上香,只是撑着身体在玉牌前面站直,看着上面的落款和照片,久久不言语。 钟盈摸不透老太太的心事,也不敢多问,站了大概两三分钟,老太太开口,“你出去等吧。” 钟盈哪能放心,“妈,我还是陪……” 蒋玉茭:“不用,出去吧,让我跟你爸单独呆一会儿。” 钟盈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殿里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又朝里看了眼,老太太独自站在堂内,四周佛像环绕,前面是钟寿成的牌位,她一身素衣,身材瘦削,尽管满头银发,但还是盘得规规整整。 不知为何,钟盈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她迅速转身出了殿门。 偌大的偏殿里除了佛祖似乎只剩下蒋玉茭一个人,她举步上前,吃力地从佛台上拿下那块牌位,仓枯的手指在“钟寿成”三个字上摸了两遍。 “寿成,你走到哪儿了?” “……那边冷不冷,身边是不是也没一个人陪你?” “要是可以的话路边找个地方歇一歇吧,等等我,我估计也就这几天了,等我把眼前这些事都办完,就过去陪你……” 钟盈不敢走远,站在偏殿门口的一棵大树下,期间接了一个下属的电话,事情还没讲完偏殿的门就“吱呀”响了一声。 钟盈回头见蒋玉茭扶着门框。 “……这事等我到公司再说,先这样!”钟盈挂了电话,赶紧走过去扶蒋玉茭。 “妈,你感觉怎么样?” 蒋玉茭额头有汗,脸色也很白,她靠在钟盈身上缓了下,“没事,先扶我出去。” 钟盈把老太太弄到轮椅上,搀着她往下坐的时候费了一点力,不小心露了一小截手臂。 钟盈手腕上还没拆线,但纱布已经拿掉了,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伤口和针脚。 割脉送医院的事她没跟蒋玉茭说,也提前交代了家里的佣人司机别说漏嘴,所以蒋玉茭并不知情。 老太太扫了一眼。 “前两天不小心在车库摔了一跤,手上受了点伤,医生大惊小怪非要给我缝上几针。”钟盈讪讪笑着解释,很快把手臂抽了回去。 蒋玉茭倒没说什么,收回目光,朝放生池那边的方向指了指。 “走吧,推我去那边转转,我有事跟你讲…” …… 陈佳敏被学校退学之后彻底从宿舍搬了出来,也没住回去,依旧留宿在蒋烨之前给她租的那套公寓里。 跟蒋烨的关系时好时坏,有时他会一连几天过去,有时又能连续消失十天半个月。 起初陈佳敏还会给他打电话问问,但为这事被蒋烨训过几次,她也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 好在蒋烨在物质上对她还行,定期往她卡里打钱,几千到几万不等,有时心情好也会带她出去吃吃饭,送个包或者小首饰,金额都不算大,但满足陈佳敏的日常开销和虚荣心已经绰绰有余。 陈佳敏也不另外找事做,无聊了就约三五好友出来吃吃饭,逛逛街或者泡泡吧,日子倒也过得很滋润。 这天刚好有个以前一起在年华里上班的姐妹生日,邀她一起过去玩。 大概七八个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