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没什么抗压能力,而且去年你上诉离婚的事当时在媒体上也闹得沸沸扬扬,一度让公司陷入被动的境地,就这一点我个人觉得有些不负责任,所以无论是你目前的精神状态还是情绪问题都不适合在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继续做下去。”这位年长一些的股东虽然语调听着要比孙权斌平和,但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确实更具备说服力,所以他话音刚落下面立马有更多人附和。 钟盈脸色蜡白,怒目圆瞪,梁桢发现她撑住台面的手已经开始抖。 这帮豺狼显然是打算死咬住她“抑郁症”的劣势不放,言语刺激之下希望她能当众失控,只要她一旦失控便坐实了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情绪的真相。 毕竟作为最高管理层,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还如何领导队伍拼搏发展。 “你凭什么说我无法胜任?还有你们在场这些人……”钟盈抬手指了圈底下这些人,眼圈发红,额头甚至能看到一层细汗,梁桢知道不好,可她坐得离钟盈太远,有心想制止也够不到,但钟盈后边坐的便是陆青。 梁桢朝陆青挥了下手,陆青看到了,只是不懂什么意思,梁桢赶紧拿出手机指了指,这回陆青看懂了,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梁桢有陆青的号码,她给他发了条短信——“分散她的注意力!” 当时陆青看完一脸懵逼,抬头又看梁桢,梁桢赶紧又打了两个字过去。 “钟盈!” 这回陆青总算看懂了。 “…你们这些人是故意商量好来逼宫的对吗?” “你,你,还有你…你们提前商量好,先是钟聿,再是我,后面还有谁会被清理出去?” 钟盈的情绪显然已经开始有些失控,可陆青不知该如何制止,他总不能凑上去直接把人带走吧。 梁桢眼看陆青面露难色,知道他大概是找不到可以入手的地方,刚好手边搁了一只杯子,梁桢赶紧朝杯子指了指,做了个手势。 陆青这回看明白了,把手机放桌上,假装伸手捞文件,轻轻一带杯子倒了下去,里面的茶水瞬间流了出来,陆青几乎是“嗖”地从椅子上窜起来。 “抱歉抱歉。”他一边扶杯子一边手忙脚乱地抢救那些被茶水浸湿的文件,一时之间场内所有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陆青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不好意思把水杯弄倒了,我让服务员进来清扫一下。”他又拉了椅子从人堆里往外挤,会议算是彻底被中断了,包括原本正打算“慷慨陈词”的钟盈也怕茶水滴到自己身上而站到了边上。 陆青经过她旁边的时候降低音量说了一句:“看手机!” “您看下手机!” 钟盈愣了下,反应了两秒才回神,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居然有梁桢的未读信息,这种会议入场的时候手机都必须设为静音,所以钟盈压根不会注意到梁桢给她发了信息。 她将屏幕划开,打开短信,大概是一分钟之前发过来的,很简短的几个字——“注意场合,别着了对方的道!” 钟盈猛一震,犹如醍醐灌顶,抬头看向梁桢,梁桢坐在对面最后排,两人目光撞了撞。 这时陆青也从外面带了服务员进来了,又是拖地又是擦桌子的,动静闹得挺大,弄得在场都是不满的声音,但谁都知道陆青是代表钟聿过去旁听,充其量不过助理一个,也没必要真跟他置气。 等茶水和地面桌面收拾完已经是十分钟以后,钟盈的情绪也缓得差不多了,她微微收口气,并没有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会议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差不多五点左右,因晚上度假村这边已经安排了晚饭,所以参会的好些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三三两两继续坐在会议室。 梁桢平时跟这些人也没什么交情,更不想留下来吃晚饭,所以会议一结束她便拎了包撤,刚走到停车场,后边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等一下!” 梁桢回头,钟盈从电梯那边走过来,梁桢扶着车门等。 钟盈走至她面前,眼神在梁桢身上扫了一圈。 梁桢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笑,问:“想谢我?” 钟盈脸色立马僵了僵,心思被人猜中的时候她一般都是这种神情。 “谁说我要谢你?不过是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眼神又往旁边瞄了眼,手在梁桢的车门上拍了下,“新车不错,我发现你选车的眼光可比选男人强。” “……” “行了,你回去吧,空了…空了联系。”说完钟盈踩着高跟鞋就走了,从背影看还是那个无时不刻都要保持傲娇的钟家大小姐。 梁桢忍不住苦笑,竟有些无语。 陆青作为“旁听”的助理肯定也不会留下来吃晚饭,会议结束之后他也是第一时间离开了酒店,但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机场。 他坐晚上七点半左右的航班飞b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