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死,可能是人为导致的。” 梁桢眉头皱了下,“你说…什么?”她似乎没听懂,又或者是听懂了难以置信。 唐曜森微微又叹了口气,重复解释:“老爷子不是因病去世的,而是有人设计陷害。” “设计陷害?”梁桢脸上总算显出几分疑虑,但很快又笑出来,“不可能,谁会陷害他?谁又能陷害他?” 钟寿成走的时候梁桢也在现场,老爷子明明是在医院咽气的,且医院诊断上清清楚楚写着因多器官衰竭而病逝,怎么又遭人陷害了呢。 这又不是拍电影。 “不可能!”梁桢再度重复。 她不能接受,也压根不相信。 唐曜森苦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跟你是一样的反应,但后来发现,也并不是完全没这种可能。” 梁桢脸上僵了下。 唐曜森不是会开玩笑的人,况且他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你…怎么会发现这事?” “还记得钟泉吗?” “当然记得。” “他临走前留了段视频,自己录制的,内容便是亲口承认他换掉了老爷子生前服用的所有常用药。” 梁桢的手跟着忍不住抖了一下。 若换其他人梁桢未必能信,可钟泉就不一样了。 他十几岁就进了钟宅,此后一直跟着钟寿成,陪伴钟寿成度过了少年,青年,壮年和整过老年时期,终身未娶,也无一子嗣,几乎是将自己半个多世纪的光阴都奉献给了钟家。 钟寿成对他也异常信任,不光钟宅上下都交给他打理,生意上的事也经常会跟他商量,所以两人表面是主仆,实则却早已超越了主仆关系。 宅里上下,包括钟氏内外都知道钟泉才是钟寿成最信任的人。 就如此情同手足的关系,钟泉又负责钟寿成平时所有的饮食起居,要换掉他的药简直是易如反掌。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梁桢从震惊中稍稍缓过来一点。 唐曜森又压了口呼吸,“按照他在视频中坦承的原因,是因为收了蒋家那边的好处。” “蒋家?蒋玉伯?” “不光是蒋玉伯,还有蒋缙。” “他们父子俩为何要这么做?谋朝篡位?”原谅她当时脑子里只想到这个词。 唐曜森听了苦笑一声,“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不外乎就是为了利益,蒋玉伯在钟氏做了几十年,野心一直不小,他想要吞下钟氏并不稀奇,但我没想到他会为了私心对老爷子下手。” 唐曜森见惯商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大家都似丛林里的狼,谁又是善茬?按说他自己都并非纯善,但到取人性命这一步,他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震惊。 “你等等…”梁桢低头狠狠抽了一口气。 实在是这个事情太严重了点,她将一只手摁住额头,需要捋一下头绪。 按照刚才唐曜森的说法,如果钟泉讲的都是事实,那么钟寿成的死就跟蒋家父子有关,也就是说,是蒋家父子害死了老爷子,说蓄意谋杀都不为过。 “除了钟泉的视频,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暂时还没有。” “那你怎么就能证明钟泉说的都是事实?” 唐曜森顿了下,“问题就在这里,知道视频是哪来的吗?” “哪来的?”梁桢也正想问。 “钟盈给我看的。” “钟盈???” “确切来说,是她妈给她留的遗产之一。”唐曜森轻蹙眉,“老太太走前将刻录视频的u盘连同其他一些首饰和字画都寄存在外面的保险柜里,提前也没跟钟盈说过,一直到前段时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