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君环犹豫了片刻,放下剑,想着坐到不远处,夜承熄想坐过去,她站起来走远。 夜承熄:“……”他脾气再好也被气疯了,“解君环,你别闹了行不行?” 解君环一脸冷漠的面对着发脾气的人,这是第三次,他在发怒的边沿,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要爆发。 解君环最懂得这些人的心思,都是这样,通过一些伎俩获取了一点信任,然后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她的防备内藏,夜承熄还以为自己发威有效果了,他走进去,让人正视自己,想问她,你仔细看看我,认得我吗? 然解君环推出一掌,竟然把毫无防备的人打开。 夜承熄大吐血,“你……” 解君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收起伤人的手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她道,“对不起。” 夜承熄的护卫跑来,他扶着太子问这个没有人性的杀手,“你是人吗,我们太子救了你。” 解君环不说话,一脸任由责骂责罚,但想杀我,门儿没有。 夜承熄咳着咳着,撑不住晕了,这可把解君环吓着了,她没有用力,不至于把人打晕了。 护卫带着主子回房间,他找来大夫查看,之后去和冷漠杀手理论,“你是石头吗?” 解君环老实回答,“我是为了自保。” “你这样的自保是想把天下人都杀干净吧,解君环,太子救了你,他受伤了,他本来就有内伤。” 解君环沉默。 护卫言锦西不说话了,他想,你要是个无名小卒,我真想一刀劈了你,可你不是。 你变了,变得太可怕,四年的暗楼生涯居然把你改造成了杀人工具。 言锦西想到暗楼的地狱生活,怒气就没了,突然冷下来,好像一团火被兜了一盆冷水,火灭了,连星辉都看不见。 解君环站在三步开外,站得笔直,真的就像一把剑,冷漠,无情,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言锦西看着烦躁,他转身走,让人不许跑,太子有三长两短,唯你是问。 解君环沉默等着。 等了两天,不见太子出现,只能去他住的宫殿看望,夜承熄在内室看书,他故意的,当下人来禀报,说解姑娘在外边,他笑了。 当放下书,他走出去看着气势如剑的人,她站在会客厅里,望着匾额发呆。 夜承熄站在不远处看,过了良久喊,“君儿。” 解君环回过神,她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夜承熄看着她恪尽职守的态度,走去位子里坐下问,“想离开?” “是。” “我救了你。” “太子尽管说要求,只要不是我的命。” “你很惜命?” “不然不会逃出来。” “为何离开暗楼?” “想离开。” “君儿,你不说实话。” 解君环沉默,她不会告诉别人离开的目的,这是她的秘密,她不会说。 夜承熄蓦然叹息,让人过来坐下。 解君环不动,她真的不能理解太子出手相救为何? 夜承熄道,“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像。” 解君环想了一下,相信了。 “太子需要草民做什么,你尽管说。” 夜承熄摸着扇柄问,“如果让你留在我身边当护卫呢?” “我想离开。” “你说了要报恩。” “那就一年时间。” “你说什么?” “我说当太子殿下的护卫一年,此间是生是死不论,我会奉命行事。” “你……”夜承熄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但终归是把人留住了。 解君环住在偏殿里,离太子住的地方很远,她喜欢清净,偶尔睡不着的时候会起来练剑;或者坐在夜下抱着佩剑发呆。 她又想起他了,那个离开的人,他离开很久很久了,久到好像未曾来过。 解君环抬头看月色,眨眨眼,思绪突然被收住,感觉身后有人。 【】 夜承熄送点心过来,看到冷漠的人坐在屋顶上发呆,他站在下边看了好一会儿,他自顾飞身上去,解君环想起身走,夜承熄命令,“不许动。” 解君环只能坐着,看着坐在旁边的人,对方坐得太近,她强行移开了一点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