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上官家如今也是凭借一个杀人如麻的上官长痕来挽救上官府昔日荣华。 还有忱家,虽然顺从了当今圣上,也一样不得势,皇上冷落其好多年,这慢慢的都快被人淡忘,而得势的路家、叙家、屏家、尧家正如日冲天蓬勃发展,欲取代逝去的四大家成就新的势力。 解君环想着这些人真是无聊,个个饿狼扑食般涌向权势中心,熟不知越靠近这要人命的漩涡失去的也就越多,那不是靠他们通过花言巧语就能获取的权势,其中需要无数人牺牲,他们要用白骨堆积成山,以成就无限荣华。然而他们不懂,而解君环也不关心,她与此毫无关系,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暗楼陪她度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他每天都给她讲外面的事,那个人武功不错,长得却怪。 他脸上,对,就在左脸上长了奇怪的文图,文图被强行祛除后,留下嶙峋不堪的疤。 解君环曾问他,“为何在这里?” 他答:“守着一个人。” 解君环问:“谁?” 他答,“不可说。” 解君环在离开暗楼前失去了这个人,他先走的,离开前一晚上特意送来一把剑,他让她拿着,说是我没其它东西送你,唯有这把剑,你务必保管好,往重的说,是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他道,我再也不能在你受伤的时候过来捡拾、帮扶、上药,你莫要再接那些繁重的任务,少要点银子,照顾好自己。 解君环不想接他的剑,他亲自走过来将珍贵的名剑塞在她手里,他道,“我要离开了,为明天。” 解君环心里失落,想问你去哪里? 她明明那么想知道,然而没有说出口,感觉那么多年,就这一个人成了身体里的一部分,他突然间离开,好似从她身上抽下一根肋骨似的疼。 他小心问,“能抱抱你吗?” 解君环犹豫了一下,走进去,让人抱了。 他的怀抱很温暖,暖暖的有些热烈,好似能把她融化掉,他的内里不如他外表看起来那般无任何可取之处,他在此苟且度日多年,本以为他一生也就这样了,哪想有天要走了,而且他说,等我。 解君环从未答应过任何人,唯一一个就是他而已,她难得嗯了一声,他放开怀抱就走了,走得急,怕再迟疑就一辈子死在这里。 解君环目送着他走去的背影,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那人不见,她才拿起手中剑,慢慢的抚摸着,看了又看,当拔剑出鞘,她看到了光。 那是剑面上的光,很寒冷,冷冷的像雪,映照着人的眼,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人,冒着大雪,在茫茫的雪地里奔跑,追寻,搜索。 他大喊着,语儿,语儿,你在哪里? 那次解君环出任务受伤归来,她被伤得很重,看着要死了,只剩最后一口气,她残留着一缕气息感受这世间,那么的冷,那么的无助,也那么的疼。 她手指触在冰冷的雪地上,嘴唇发紫,面上覆了一层霜,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那声音很熟悉,又觉得陌生,他好像叫的不是自己,又好像是? 他来到她身边,扒拉着雪,他将她抱起,他抱紧了颤着声问,“你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傻?这么拼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而命在,一切还有可能。” 他道,“我求求你了,能不能保全自己,别那么豁出去,语儿!” 他抱紧了她,说了很多话,很多话解君环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怀抱很暖,暖暖的让她不再觉得那么冷,不那么疼了,她想睁开眼,靠近去,想远离冰冷污浊的修罗场,所以努力的聚集全身力气动弹,想挨近那唯一的温暖,她想求他,带我走。 那人答应她,“好!”他连连答应,抱着她就离开,想远离这白茫茫的雪地。 然而走不远,暗楼的人就来了,他们把他拦住,他们拔刀向他,他们废弃了他的武功,挑断他的筋骨,还想将他一刀两断。 解君环跪下,她跪在暗楼的最高主子面前,她求,她发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