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痕转身面对着不会笑的人,他伸手触及那娇丽沉静的脸,轻轻的,摩挲着,突然间温柔万分起来。 解君环不适应,这种不适应相对陌生,她不排斥,当然也不习惯,而这种不习惯,不是对夜承熄的不习惯,就是有种小孩子终于长大了,不想再被谆谆教诲了。 她想逃离,可上官长痕把人抱在怀里紧紧的,他问,“最近有没有给你家主子送消息?” 解君环假装不知道这个人说什么! 上官长痕把人抱得更紧,按着她的后脑勺,下巴搁在她肩上道,“你就那么相信他!” 解君环不作声,她任由拥抱的人压迫,她暗暗蓄势,想着他要再进一步,就出手。 然而没有,上官长痕松开了,他道,“好了,睡吧,我的脸也给你看了,明天我要出门,你安安分分待在家里,不许出去,不许逃,也不许乱跑,你知道后果,我不会杀你,而是直接杀了小定子。”他说完即走。 解君环急急忙忙写信,她想问夜承熄,知不知道内情? 而夜承熄的信刚好送到了,上官府居然有太子府的人? 他真不愧是太子啊! 解君环来不及去管这些事了,忙着打开信看内容,可信只有短短一句,他道,“上官虹已经不在,另,现在的上官长痕不是上官长痕,你可明白?”他给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任由身在狼窝的人自行品味。 解君环再写信问,“他和消失的环生是不是有关系?” 夜承熄再回信,“他会让你看到答案,君儿,小心。” 这封信的字数不多,解君环却看到了其中的严重性。 她再度写一封信,只问你和路知遥是不是要成亲? 信送出去了,没有回复。 等到上官长痕回来,他直接送回被劫持的信道,“你心心念念的太子已经和别人双宿双栖,你想当他侧妃吗?” 解君环不答,她握紧了衣袖,看着背身站在窗口的人,对方道,“我知道你是太子的人,他送来很多美人,十个中有九个都被扭断脖子了,你想做那最后一个吗?” 解君环频频后退,想远离靠近来的人。 她撞到了屏风,脚上趔趄,要摔倒,被上官长痕拉去抱住,他抱着人,顺着她的头发,摸着她的脊背,似在安抚着至珍至宝,他贴着她的耳朵道,“别再为夜承熄卖命了,如果你想活命,就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要想着逃离。” 他的话像魔咒,把她震慑住,等回过神,他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一串风铃,挂在窗口,叮铃铃的作响,声音听起来如同林籁泉韵,极致悦耳,很是动听。 她望着那个风铃好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世,记得也曾有这般铃声响彻在如花的年岁,好像还有一男子低沉的声音,他道,“语儿,送你的礼物。” 解君环抱着头,她头疼,每每想这些奇怪的事,想到那些似真而幻的事情她就会头疼,她不敢想,也不愿让自己受罪,所以只能抱住要疼起来的脑袋,就这般蹲下,她抱紧自己,她安抚着自己,一而再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你是解君环,一名杀手,你的来路是暗楼,那是一处没有光的地方,那里死气沉沉,很多人在里边挣扎求生,而你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要感谢带你走出来的人,他是你的光,无论如何,都该尽忠职守,拿命去偿。 她蹲在地上,苦苦的煎熬着,等脑袋不疼了,她最后起来,拿笔写了两个字:祝福。 找了机会,再送出去,这次不再等候回信,反而计划着自己的事。 她答应过,必须完成任务,这是她唯一所能做的事。更何况现在看到上官长痕拿回来那把剑,她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上官长痕,不仅仅是为了太子府。 她换了一身衣裳,穿起飘红的翩跹衣裙,略施粉黛点眉,平日里不抹胭脂的唇,染上了最艳烈的颜色。 上官长痕说,喜欢你穿红衣的样子,像火一样,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