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套他二人的话,若是能找到当然好,若找不到,便一不做二不休……”兰芝的表情狠戾,把黎观月吓了一跳,连忙道: “那季延是乌秦大将军之子,我们可不能乱来,让人在大越境内出了事,于两国绝无益处!虽然此事难办,但还远远没有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啊?”兰芝发出一声疑问,表情古怪地看着黎观月,讷讷道:“公主以为我在说什么啊?我是说,若是找不到那画像,便利用套出的话,仿一副假的给他们糊弄过去便是了……殿下怎么会以为我要杀人灭口?” 黎观月僵住,讪讪地笑了下,她怎么能说,是因为前世她的双腿因南瑜而断时,兰芝就曾红着眼,提剑要去杀了南瑜,最后被靳纵拦下,她仍不放弃,每日心心念念着要为她报仇? 这人真能干出这种事,故而她一听到“一不做二不休”便一下子联想到前世,紧张起来。 说起来,前世在那个被赶出京畿的雨夜,兰芝舍命为她挡下那一刀割喉刃时,这姑娘有没疼过、后悔过?跟在她这个长公主身边,看似风头尽出,可实际上为她挡过多少冷箭、受过多少白眼数都数不清,更别说最后尸横荒野…… 对了,说起来,她重生了,可兰芝却没有,这是为什么?自重活一次,她还没有仔细想过为何自己会重生,难道只是老天开眼吗? 黎观月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她回过神,看着眼前兰芝关切的眼神,弯弯唇打趣道:“是我想岔了,冤枉了你,唉,我可真是个糊涂的公主。” 她这么说,兰芝连同屋内屋外侍从都笑起来,刚才还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了。 敲定了主意,黎观月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到了前堂,刚进屋,就看到季延昂首挺立,神情恣意,兴奋的眼睛都在发亮,殷切地盯着她。 还不等她将自己刚才编好的说辞说出来,他就快步上前,口中欣喜道:“太好了,拿到画像,我便就可以重新婚配,再不用夜夜独守空房,被人耻笑没有娘子在身侧了,殿下,我……” 话说一半,他看着黎观月空空的双手,猛然止住了话头,结结巴巴道:“殿、殿下,我的画像和信物……” 黎观月心里一跳,连忙道:“季公子切勿着急,是这样的,画像久未开封,虽细致保存,可如今也已有些潮气,其上颜色也已褪去一些,所以我想,请工匠来修缮一番,再交由您。” 她说得忐忑,也不知这理由能不能骗过季延,不过应该可以吧,毕竟眼前这人看着也不像十分机灵那种…… 季延听了这话,原本高兴地眉眼略略恢复了些,但看着还有些怀疑,抿抿嘴,他迟疑着道:“殿下,画像是真的还完好吗?你不会连打开都没有打开吧?!” “怎么会?!我自然看过!”黎观月心中一紧,高声反驳,心虚地补充道:“毕竟我们曾有婚约,我也曾好奇过的,画像上的季公子丰神俊朗、意气风发,实在是一等一的好儿郎!” 说谎!说起谎来眼不眨脸不红,张口就来!季延心无波澜地想,那天他偷到卷轴后,看到那个卷轴上的锁都锈住了!一定是当初随手一扔,被风吹雨晒了好久才收起来,她根本没打开过。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说出花儿来,当初他年纪小,被她骗得晕晕乎乎、乐的找不着北,眼巴巴地等着她回来履行约定,可这人呢?转头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幸好他现在长大了,也聪慧了许多,不会被她再骗一次…… “季公子,工匠修缮画像期间,不若你们就在长公主府内歇下,我也好尽地主之谊,权当做我为前几年粗暴无礼之举赔罪。” 什么?!季延正咬着牙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能再幼稚,听见黎观月这么说,顿时兴奋起来——以前想得最好的结果,不过也就是能顺理成章的多来公主府几趟,现下竟是能直接住进公主府? 近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