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抓起来,平息谣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能不慌吗,这上面所说的奸商虽然不曾指名道姓,但总归少不了他们宋家。 何渡抓起来之后,众多受害商家联名具状,还是他们家牵的头呢。 明月把那张传单收了起来,起身道:“宋叔,捣鬼的不是兵痞,而是京里来的杀手和探子,这些人所图甚大,不光对付王大人,还想要引发骚乱,彻底毁掉丰陵,到时候所有人都不用想置身事外,保全自身。请你立刻召集家丁,护送我去县衙,我要赶紧见王大人。” 对方这一手太歹毒了,把王子约写的贪婪无能,一无是处,又说他是靠着美貌当上监察使的,任谁看了这段都会浮想联翩。 明月不禁想,景国公之子莫不是在京里时和王子约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 宋二爷连忙召集家丁,挑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叫他们护送明月去县衙,外头这会儿太乱了,所有人都带上棍棒以防万一。 “我也去吧。”宋二爷寻思着一起去看看县衙外头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了。 明月和宋家诸人到了衙门附近的大街上,发现事态比他们想象得还要严重。 衙门外边已经聚集了几百人。 领头的堵在门口喧闹,明月叫宋家人上前辨认,说都是些丰陵城有名的地痞无赖。 县衙这边竟然无人制止,由得他们叫嚣。 越闹聚得人越多,等那些领头的开始抛洒传单,引得看热闹的人纷纷拾取时,已经差不多有一千人了,依旧不见差役的影儿。 明月同宋二爷道:“找个机灵点的,绕到后门去,问问监察使和县令在不在,怎么不见差役出来锁拿闹事的,维持秩序。” 宋二爷打发了管事的前去,叫他塞点银子,一定要问出结果来。 停了一会儿,管事的回来道:“二爷,我找了个相熟的差役,他说王大人昨天下午带着人出城查案子,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县尊大人也不知去了哪里,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怕惹出乱子来,不敢擅自下令。” 这关键时刻,王子约竟然不在城里?巫晓元他们呢? 明月心中一沉,不容她多想,便听着不远处轰隆一声响,闹事的众人撞开了县衙的大门,蜂拥而入。 就见县衙外头遍地狼藉,鸣冤鼓被扯翻在地,石狮子上涂满了污秽之物。 宋府的管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情形,指了被撞开的大门和失去理智的众人,颤声道:“这,太不像话了,这是要造反啊!” 明月抬头四望,她想京里来的那位小公爷这会儿不定藏身何处,正望着这一幕。 只是打砸一个县衙肯定无法令他满足,他下一步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很快街上跑过的闲汉给了明月答案,这些人面露癫狂之色,离远大喊大叫:“大牢开了,犯人全都出来了。” 宋二爷脸色煞白,急道:“糟糕,大小姐,我得赶紧回家去守好门户。” 大牢的犯人重得自由,他最先想到的不是那些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而是刚被王子约抓进去没两日的何渡。 明月也无法,王子约不在,县令蒋思远不知是不是已经被对方的人控制了,天塌下来了也不见出头。 小公爷那伙人蓄谋多日,完全操控了丰陵城底层百姓的情绪,或许他们事后清醒过来会后悔,但现在一个个形同疯魔。 明月要人没人,要权没权,丰陵的老百姓根本不认识她是哪个,纵想制止也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她只得先跟随宋二爷回了宋家。 宋家人听说何渡被从牢里放了出来,不亚于晴天霹雳,有几个女眷登时就吓哭了。 他们同何渡打过不少交道,深知依此人眦睚必报的性子,待他带着人杀回来,宋家满门老小就算跪地求饶也换不来一丝怜悯。 宋家几个爷们商量过后决定硬扛。 他们家的院墙修得既高又厚实,家丁护院召集起来也不算少,再联合了左右四邻亲朋好友,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