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成功捂着额头大吼。 宁檬不甘心地吼了回去,“要杀人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吓我?” “我是实话实说。” 宁檬惊愕地瞪大眼,下一秒,晕厥。 ******** “下一个路口左转。”诸航抓抓头,她在心中数了一下,这应该是第六次左转。街道已由宽敞转向狭窄,过一会,狭窄又将转向宽敞,接着,再是狭窄。 “我们走的是近路。”她特意解释。 卓绍华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她偏过头,专注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 “要不要先打个电话去订位?”这么跋山涉水的过去,不知是什么样的店。 “啊,不要的,那儿翻台快,随时到随时有得吃。”她呵呵笑两声,把手机掏出来看看,“汗,我还关着机呢!刚刚练瑜伽时,教练反感有杂声,我就关了。” 卓绍华哦了声,出了狭窄的巷子,他放慢了车速,恰好跳出了红灯。 “完了,我忘了宜家今天送床过去的。”诸航盯着屏幕上的短消息,一拍额头。是她特意叮嘱店员送的,不然她今晚要睡地板。 他看着她。 “那个室友在,应该会帮我把床先签收了吧!”她眨巴眨巴眼,自我安慰。 他放纵起手中的方向盘,忽左忽右,车像一条闲庭漫游的鱼,毫不在意身边湍急的水流。 “床---我现在不住姐姐家,换了个地方,与人合住,那个房间没有床,所以买了一张。”也不知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可能是车内太诡异,总得找点声音出来吧! “喔?”这句话他听见了,但是结束时不是个句号或感叹号,而是个大大的问号。 她不笨。 首长是大方的人,可以免费提供她吃和住,让她省下房租和床钱。 “姐姐想让我闭关读书,她经常会来查岗----”说到最后,声音已低不可闻。是不是w开头的车牌号,在年审时,不要缴罚款,也许罚款部队给报销?首长才只看她不看路。她瞧见车刚才有压黄线,还闯了个红灯。 卓绍华神色自若,只是嘴角轻撇,“下面该怎么走?” “直走!” “我们听听交通广播-!”诸航看着首长搁在方向盘上干净的、轮廓清晰的指关节。眼睛微微一抬,从侧目看,首长侧脸的线条很干脆,隐约有点须后水的淡淡余味。他好像修过头发不久,头发比上次见面短了些。 每次和首长在一起总感觉莫名的踏实,仿佛可以放下一切任由他来安排,即使你是个傻子,跟着他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她拧开收音机。北京最近交通状况良好,主持人没有喋喋不休提醒哪里车道堵塞哪里交通管制,难得在浅浅的暮色中,听到一首舒缓的钢琴曲,还有人朗诵。 “在我们的世界里,时间是经,空间是纬,细细密密织出了一连串的悲欢离合,织出了极有规律的阴差阳错,而在每一个转间,每一个绳结之中,其实都是冥冥中的注定,只是我们还不知。但当蓦然回首的刹那,时光停留,永不逝去,在羊齿和野牡丹的阴影里,流过的溪涧还正年轻。天空布满云彩,我心中充满你给我的爱与关怀----” 朗诵者太过煸情,音乐太过贴切,诸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太肉麻了,换个台。” “不用,我觉得不错。”首长说了上车之后最长的一个句子。 “这是席慕蓉写的。”他见她一脸无辜的迷惘,笑了。 “你喜欢?”她把眼睛瞪得溜圆,想不到首长还是一文艺青年呢! “她不仅是个诗人,还是个著名的画家。” 灵秀的长睫极慢的颤了颤,明白了。首长原来被耳濡目染了,真正喜欢席慕蓉的是沐佳汐。 她同情地耸了下肩,忙把头别向车窗,免得一会看到首长满脸痛楚,她不擅长安慰人的。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勇敢向前,为了小帆帆,你也得坚强点---这一类的话找个长辈来讲,比较有可信度。她说了别扭。 目的地终于到达。 卓绍华打量着油漆斑斑的大门庭,隔着厚重的防风门帘,能听到里面吆五喝六的起伏声,他朝她看看。 “店不可貌相,里面料是真的好,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