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吹了口气,“应该还是平辈。” “曹雪芹地下有知,一定要告咱们抄袭。”虽然是强扭的表兄妹,呵----- “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他端详血迹斑斑的长裤,不知膝盖伤成什么样。 他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托起她的腰,解开裤扣。 掌心刚涂好药,她只得用手背来制止。 俊眸幽深,“乖,不会太痛。” 她缓缓摇头,“首长,随它去。” 他沉默。 她苦涩地咬了咬唇,尔后莞尔轻笑,“首长,我们没办法再继续了。” 卓绍华缓缓看她一眼,眉心微拧,像是在琢磨她这句话的深意。 在这样的目光下,诸航做不到坦荡回视,眸光一缩,偏向了别处。 “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听到卓绍华在问。 她艰难地摇头。 “当长辈们认识的时候,我还年幼,你还未出世。他们之间的纠结由他们处理,你不可以用这些来怪罪于我。我何故失去妻子?帆帆何故失去妈妈?”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峻语气咄咄逼问。 “我们婚姻的起源并不是因为相爱,帆帆也不是我的----”眼泪止不住,她拼命地用手背拭,“你希望他有一天也像我吗,突然发现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妈妈是假的--这很残忍,你懂不懂?” 俊眸陡地幽深如沉默的海洋,他扶她坐起,“是的,我们结婚当时确实是无奈,可现在你能否认我们没有相爱?” 她不能,所以想到和首长分开,心就疼成一团。可是他们怎么能在一起呢?她那复杂的身世呀,怎么面对? “而帆帆,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告诉你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是我和你,没有第三人。”缓慢地闭了下眼,他觉得真有点难以启口。他当时知道实情时,也是大吃一惊。 诸航一激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替你们代孕。” “佳汐不仅仅是不易怀孕,而且她卵子和我的精子根本无法结合。但她太想要个孩子,总存有侥幸心理。第一次手术,确实是用了她的卵子,还是失败了。她接受现实,退而求其次,要一个我的孩子就行。她---瞒着你,取了你的卵子。” 哦,怪不得要求孕母质量高。 “你出于仗义帮她代孕,但是你绝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卵子,她不敢对你直言。” 诸航目光呆滞,完全无法正常思绪。 “是不是很恨她?”卓绍华苦笑。要不是佳汐,这孩子的人生会更加绚烂。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机械地问。 “我不敢笃定你会爱上我,如果告诉你事实,会绊住你的。你若对我没有感情,把自己只定位于代孕,一旦离开,你肯定不想与我们有任何关系。又何必说呢?” “你会放我走?”眼水在眼睫上颤抖。 “一开始也许忍着痛会放手,现在我做不到。” 黑眸柔情四溢。 他斩钉截铁地告诉她:“诸航,你不要想谁是你的父亲、母亲,只要记得卓绍华是你丈夫,帆帆是你儿子,所有所有的事都扔给我就好。” “可是我错过了很多!”这一天,太多太多的真相,她不太能消化。月子里,她没抱过帆帆,没给他喝过一口奶,后来还离开过不止一次。帆帆只喊她猪猪,却不是妈妈。 “没有,你什么都没错过,你绝对是个称职的妈妈。”他窝心地在她小小的脸颊落下一枚枚亲吻,“帆帆的名字是你取的;满月后的全家福,你抱着他,笑得那么甜;帆帆第一次打预防针,你在的;帆帆发热,是你整夜陪着他,吃药也是你用口喂;你陪他洗澡,陪他玩,教他打球,教他人生---你说哪一点做得不好?” 她像个无助的孩子,偎向卓绍华的怀中。“到处都是欺骗-----” 他不舍的抱紧她,“我爱你,诸航!”他生怕她听不明白,又一次重申。他爱她是真的,帆帆也真真切切是她的孩子。 她的身子抖如风中的烛火,她的心情也是摇晃不定。她抬起眼看着他,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但眸中却透着浓浓的痛楚。她用手背抚摸着卓绍华的脸颊,缓慢的,轻柔的。 “为我、为帆帆,坚强一点可以吗?” 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她只能沉默。 他再次解开了裤扣,打来热水,替她细细地擦洗了身子,膝盖也上了药。找来内衣,轻柔地替她换上,“乖,睡吧!”他掀开被子,和她一同躺下。 “等你醒来,会发现明天并没有那么可怕。” 她闭上眼睛,以为脑中会激烈地盘旋,没想到很快就倦了。她任搁在腰间的手收紧,半梦半醒间,听见他好象和谁在通电话。 “是的,大姐,航航在家,一切都很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