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捂住帆帆的耳朵,把他的小脸别过去,低声对诸航说:“今晚让帆帆睡唐嫂那边?” 诸航没说话,把头低了下去,卓绍华看到她的两只耳朵都红了。 夜静如诗,月色满院,一切都美得刚刚好,连小帆帆都捧场,被唐嫂抱走时,他已经睡得很沉了。 这是完完全全的二人世界。 柔和的光晕中,她一反从前的羞涩、被动,罕见的热情如火。他温柔地凝视着她,纵容着她的狂野,纵容着她的索求,仿佛生命焕出新的神彩,有了不同的意义。 双双去浴室冲洗后回到床上,他拥着她躺下,意犹未尽地吻了又吻。“诸航,你爱我吗?”虽然这个答案很明显,却不知怎么,想听她亲口说出。 “我困---”她闭着眼嘤咛。 他失笑,不为难她,也许他该再等等。从今以后,这孩子的翅膀,他已珍藏,她不会再飞了,他相信。 他含着笑,慢慢也睡去。 诸航悄悄睁开眼,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俊美的面容,“首长,我爱上一个不简单的男人,那么我也只能让自己不简单。” 她贴上前,吻住他的薄唇,久久。 窗外的冬夜被微微的寒风慢慢吹深了,然后东方的天空跳出一缕鱼肚白,酡红色的霞光慢慢泛出。 卓阳是年初六出院的,晏南飞替她办完出院手续,同时也把签好的离婚协议给了她。 “我办好辞职手续就去加拿大了。”除了那辆雷克萨斯,其他的他都留给了卓阳。 他看上去仿佛老多了,一笑,满脸都是光芒。 “晏南飞,你以为你一走了之就天高云淡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这不是卓阳想要的结果,可是她不知如何能留住他。 她失控地抓起包朝他甩去。 包击中了他的后背,他顿了下,继续向前,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晏南飞给卓绍华打电话,现在也就只有绍华愿意和他说说话,诸盈那边不便打扰,她有幸福的家庭。而诸航-----他苦涩地叹息,视他如空气。不,人少了空气还不能活,在她眼中,他怕是连空气都不如。 可是,她却是他此刻心中唯一的支撑! “小姑夫在哪呢?”卓绍华的声音一直都这么礼貌、温和,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以后叫我晏叔吧!”他凄婉地笑了笑,“我刚和你小姑分开。” 卓绍华沉默了。 “她已步入中年,膝下又无子嗣,这时把她丢下,是极不道德的。夫妻多年,彼此的性情很了解。哪怕她肯有一点点妥协,给我一丝希望,我都会坚决地留在她身边。绍华,她跨不过那道坎。请你多理解。” 卓绍华只能叹息了。“我刚从部里回来,你如果没有吃午饭,过来一块吃点吧?诸航今天带帆帆去打预防针,说还要在街上逛一逛。” 晏南飞心都快停止跳动了,“方---方便吗?” “当然。” 晏南飞几乎是和卓绍华同时进军区大院的,下车时,他紧张得膝盖都在颤抖。 餐桌上仅卓绍华和晏南飞两人。饭后,吕姨煮了壶咖啡,两人边喝边聊。男人聊的话题多,又是政治又是国情,还有世界各国的现状。一下午,两人喝了一壶咖啡,不知不觉,时光就流走了。 阳光已经非常浅薄了,完全被寒意遮盖。诸航还没回来,晏南飞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卓绍华送他到车边,看着路旁高耸入云的大树,说道:“我做事情时,一向不先去想结果,我只用心对待每一个过程,享受每一个过程,那么结果是什么就不重要了。”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航航会给我机会吗?”晏南飞忧伤地苦笑。 “每个人都没有权利阻止别人改正错误的。” 晏南飞窝心地点点头。 “哦,他们回来了。”卓绍华看到小喻的车从林荫道拐了过来。 晏南飞屏住呼吸。 下车的人只是唐嫂和帆帆,帆帆睡得嘟嘟的。唐嫂说:“今天可玩疯了,去了游乐场,去了公园,帆帆妈妈不知给帆帆拍了多少照片。这不,刚睡着。” “诸航呢?” “去大姨家了。” 卓绍华轻轻拧了下眉,觉得有点蹊跷,去大姨那里怎么不带着帆帆?外公外婆不知多想帆帆呢! 他没动声色,送走晏南飞,让唐嫂和帆帆进门,他立刻给诸航打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移动小姐甜蜜蜜地回应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