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爸爸在一块?” 帆帆连忙挤出一脸“媚笑”:“我最爱爸爸。” “坏家伙,不要轻易用‘最’这个词。”卓绍华心想,等到某一日,帆帆大了,遇到心仪的小姑娘,那时他说的“最”才是出自真心的。有了比较,就有轻重,人心是偏的,也是小的。 吕姨给卓绍华张罗午餐,顺便汇报了下最近的支出。 “为什么要刷墙?”卓绍华不解。天气这么热,又不过年又不过节。 吕姨叹口气,指着帆帆,“帆帆告诉爸爸,墙上有什么?” 帆帆骄傲地回答:“鱼!”说完,拖着卓绍华手就往外拉。 站在墙壁前,卓绍华眼中掠过巨大的惊喜,“这都是帆帆画的么?” 帆帆用力地点头。 卓绍华激动地把帆帆举得高高的,“帆帆,你真的是上天赐给爸爸最好最好的礼物。” 帆帆仰起小脸,他看到云,看到屋顶,抬手能碰到树叶,他,笑得更欢了。 “喂,你第七次看表啦!”宁檬看不下去,在桌下狠狠地用她的高跟鞋踢了诸航一脚。“知道你表贵,没必要这样显摆,行不行?” 诸航破天荒地没反驳,她今晚心情好,不和宁檬计较。 又一批同学过来,看着诸航,先是一愣,然后夸张地叫道:“真的是诸航?天啦,都认不出来了,女大十八变。” 诸航剪了个新发型。她和宁檬很早就过来陪小艾化妆,两个人知道她不是坐得住的人,于是怂恿她顺便也把头发修一修。理发师端详了她一番,琢磨了下,剪刀刷刷,舞得人眼花缭乱。等诸航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有点惊喜。那一头不驯服的头发,变俏丽了、柔顺了,不仅配她的脸型,还不削减她原先的气质。 她穿的是上次买的那条杏色的连衣裙,脚上是首长买的坡跟鞋。 小艾漂亮是因为她今天是新娘,宁檬漂亮是因为她原先是个美人胚子,诸航却让大家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小艾和师兄在饭店订了二十桌喜宴,双方的亲戚都太远,没到场,就来了双方父母,其他的就是两人的同学和现在的同事。 这真的是当年那个打起篮球来不要命的假小子?北航的哥们面面相觑。 驰骋的,特别是马帅的秘书,遥想起诸航参加《俪人妆》的访谈时那副壮观的打扮,频频咂嘴。 被人这样夸着、打量着,诸航不习惯地羞涩了,也不知回什么好,就跟着笑。突然想起,这幅样子,首长看到不知会是什么表情。时间走得真慢,仪式怎么还不开始,她又偷偷看了下表。 “男朋友的功劳?”一颗心被震得怦怦直蹦的某男生朝诸航前后左右看了看,试探地问。 宁檬接过话:“死心吧,结婚几年了,孩子都能做花童了。” 劈哩啪啦,心碎了一地。 “干吗和别人说这些?”等同学走后,诸航小声嘀咕。她不愿首长被别人评头论足,不愿小帆帆被别人追根究底,不愿两人的结合被别人捕风捉影。也许这才是她独自赴宴的真正原因!她和首长、帆帆的故事太另类、太长,说了别人不一定理解,她也不期待别人的理解。 宁檬斜睨着她:“干吗,你想装未婚女子再开第二春?” 诸航作势要撕宁檬的嘴,宁檬躲着、笑着,闹了一会。 主持人宣布婚礼仪式开始,新人进场。音乐声中,小艾和师兄都缩着脖子,生怕那些洒出来的五花八门的彩条、礼花喷到眼睛里。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在后面拉新娘的裙摆,走得颤颤微微。小女孩裙子长,走到半截,踩着裙摆,往前一摔,哭了,小男孩傻傻地立在一边。众人哄笑。 马帅和新人的父母相继地祝词,切蛋糕、交换戒指、开香槟。 小艾又是哭又是笑,和其他幸福的新娘一个傻样。师兄温柔地亲吻她,向众人许诺一辈子照顾小艾、珍爱小艾。 宁檬哭得唏哩哗啦,狼狈地跑向洗手间。 诸航不放心地追过去,洗手间的门关着,宁檬哽咽着让诸航在外面等会。 诸航在洗手间外转着圈,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抬起头,原来是男洗手间的门,出来的是马帅。 两人就在入席时彼此点了下头,没说话。马帅一身庄重的打扮,很像德高望重的长辈,领带都是深色系的。他证婚时,诸航悄然巡睃着他和小艾的互动。小艾挽着师兄的胳膊,看着他的目光敬重而又崇拜。 “新郎新娘开始敬酒了,二十多桌呢!”马帅说。 诸航笑,“是,得折腾好一会。马总,最近好么?” 马帅把头发往后撸了撸,“忙,特忙。对了,那笔款子你收到没?” “什么款子?” “游戏编程的启动资金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