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政审好过么?” 帆帆笑了:“确实政审会很容易,不过我运气好,我对她一见钟情。” “外、外国人怎么了?”恋儿结巴了。 “因为爸妈的职务涉及到太多国家机密,即使别人无意,但还是有心人会在他身上大作文章,说不定会以他的家人、朋友来威胁他,要他做出极不情愿的事。人家又不是在咱们国家长大,没那么爱国,权衡之下,就有可能妥协了。爱情有时候很脆弱很丑陋的。你说我们为什么从小身边会有警卫跟着,难道是怕我们迷路,不,担心我们被人盯上,要用我们来威胁爸妈。妹,你懂不?” 恋儿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没说话。 “妹,我也想你和哥哥有一样的好运气。”帆帆没有多说,和恋儿道了晚安就回房了。 不知谁走漏了瑞文来华的消息,他入住的酒店被各家媒体堵得水泄不通。不得以,他只得借用酒店的会议室,开了个简短的发布会。他说这次来中国,他是想来扎根的。媒体们没听明白,他又解释了下。“我正在申请加入中国国籍,但我听说中国的绿卡是世界上最最难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获得通过?” 全场哗然,瑞文可是物理和天体方面的天才,这一出走,约等于叛国呀! 瑞文直摇头:“我的事业在太空,而太空并没有国界。我加入中国,是为了我心爱的女孩,我想和她住在同一块国土上,看同一片天空。” “这就是答案。”帆帆关上电视,对爸妈说道。 诸航吃惊地张大嘴巴:“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卓绍华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他很少以权压人,但这一次他一定要严厉地告诫移民局,不要轻易地同意瑞文的申请,尽管他是个了不得的人才,那又如何,他窥伺他的女儿,这就不能忍。 帆帆看着爸爸的身影,抿嘴一笑,恋儿反正还很小,为难下瑞文也好! 王见王 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个外人,康剑心里一百个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恼怒,不是愉悦,不冲动,却也不理智,只觉着凉嗖嗖的,很落寞,很无奈。就像是精心栽种的一园花,满园芬芳时,你察觉到有两道目光直勾勾地看过来,你拦不住,拽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儿落入别人的眼帘,然后因为别人的欣赏而言笑晏晏。而你连个听你倾诉的人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应该是你最亲密最体贴的伙伴、战友,不知何时成了花儿的同伴,两人头挨着头,窃笑、悄语,时不时抬下眼,在你质疑的目光里,很默契地装出一脸天下太平的样。 然后就到了这一天,他被通知去见一对陌生的夫妇,商讨花儿移栽的问题。更可气的是,那对夫妇并不算是很陌生。兵书里说得不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其实当护士从产房里把囡囡抱给他时,康剑就有了面对这一天的思想准备。余光中先生在《我的四个假想敌》里写道:女儿要嫁谁,说得洒脱点,是她的自由意志,说得玄妙点,是姻缘,做父亲的何必患得患失?可是,那样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在你怀里笑闹、撒娇,一天天地长大,长成一个美丽的少女,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块地里钻出来的毛头小子哄跑了,做父亲的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难不成你要找他决斗?”白雁揶揄道。 他没好气地白过去一眼:“拱手献城的叛徒。” 白雁咯咯地笑:“错,我是识时务者的俊杰,明知会战败,何必劳命伤财,不如握手言和,以后贸易往来,互利互惠。领导,你还不换衣服么,时间不早了哦!” “又不是见什么大人物,换什么衣服!”话虽这么讲,康剑却是不情不愿地朝衣帽间走去。 白雁好奇地问道:“他们都不算大人物,那什么样的人算大人物?” 康剑头痛欲裂:“咱们家囡囡是女生,国际惯例里,什么都是女士优先,所以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家庭,在婚姻中,咱们绝对不是弱势的一方。”康敛别扭极了,他从来不是以势压人的人,哪怕他现居教育部部长一职,多少人恭维,他却一直踏实做事、坦荡做人,可是今天他却有一些不淡定了。 白雁轻轻关上衣帽间的门,上前一步,宽慰地抱住他。“我懂的,我懂的,婚姻里不存在高攀与低就,你只是舍不得。领导,我愿意接受逸帆,不是因为他是谁谁的儿子,而是他真的是个很杰出很有担当的孩子,我们家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