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棠溪始终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在不久后发生了。 穆骁的押镖出事了,而且一阵队的人只勉强回来了四个,押镖虽然完成,但损失惨重,赚的还不如赔的多,好在并非个例,同期有不少镖局都出事了,一个都没能回来的都有,相比之下,常青镖局做的是最好的了。 当天,穆骁就在棠溪紧张的情绪中讲明了这一连串的遭遇。 从禹洲城进入到凉州地界时,凉州边境的一个小城竟然遭到了蛮夷入侵,由于驻守边境的兵不够,凉州紧急颁布了临时征兵。 穆骁当然是知道,这个所谓的临时征兵根本没这么简单,一旦真的被征兵的人带走了,多半也再也回不去了,他便带着镖局的一行人左藏右躲,虽然没有碰上来抓丁的人,却因此遇上了好几拨蛮子,押镖成功,却因此死了好多人。 “好在也没人哭天喊娘要赔偿巨额……”穆骁叹了口气,这些做镖师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否则镖局这才刚成立,立即就能告破关门了!” 棠溪没在边境真看过,问道:“那你按照你在边境见到的,你觉得蛮子和我们开战,有几成的可能?真开战了,会打多久?” 穆骁回想起自己在凉州看见的烧杀抢掠后的惨状,略有些后怕,他打心眼里不希望战火烧到禹洲城来,叫棠溪东躲西躲,四处受苦。 “必然会开战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穆骁郑重道,“如果到了真开战的时候,我多半是要去的,而且这场战,一时半会不会结束。” 边界的两国人民素有旧怨,尤其是死了这么多人,凉州人恨都恨死蛮子了,巴不得在战场上将对方打的远远的,死光才好。 棠溪不忍道:“能不能不去,我——” “不可能,禹洲城离凉州太近了,跑也跑不掉的。”穆骁摇摇头,“打战的事我也没亲眼见过,但小时候听父亲说过,战时一开始抓边境男子,慢慢的就往内陆延伸了,我们也跑不了多远,迟早要被抓去。与其被抓走,还不如在合适的时候自己报名参加,反倒有可能夺得一丝权益。” “也别想的这么坏,万一、万一没有呢……”棠溪勉强笑了笑。 就像棠溪的铺子收银子顺风顺水一样,边境的战争也同时“顺风顺水”的展开了,一个月后,禹洲城的城墙上就贴上了征兵的告示,同时对于近处禹洲城的限制也大大加强,至少像棠溪这样的阶层,想走已经走不掉了。 征兵的告示将全城的氛围都养的风起云涌人人自危,没人不想悄悄逃了去,就连棠溪的俗世居、醉红尘中都常有客人满脸愁容的讨论战事。 而穆骁在征兵告示贴出来没多久后,就报名离开了禹洲城,两人约定好书信联络,棠溪也有幸于自己能够通过和穆骁的联络了解到战场上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约莫是还在试探的时候,双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