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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 第24节


经常出现牵着马走错了通道,被伙计请到牛马猪羊专用通道的仁兄。

    这数日来,我早已见惯了这大堂内的景象,习以为常。崔灵第一次来此地,倒是愣了半晌才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驾轻熟路地从大堂走到了住院处,极快地找到了涧碧所在的病房。

    进房后,我惊讶地发现房内躺着的不是涧碧,而是一只毛色雪白的京巴,一看便知是王公贵族才养得了的那种狗。

    那只京巴半眯着眼,神态傲慢,见我和崔灵进来后还有气无力地“汪”了一声,似在表达对我二人擅闯此地的不满。

    我以为自己进错了房,赶忙退了出去,看了眼房门号,待我确认无误后,又进了房。

    可无论我再重新进多少次,房内的那只狗都不是涧碧,而是一只京巴。

    我心一紧,总觉得一件我最怕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

    崔灵见我神色慌乱,道:“去问问伙计,他们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连头都来不及点,便找到了一位值守的伙计,问道:“你可知这间房里本来住着的那只哈士奇去了哪儿?”

    那伙计摇头道:“昨日不是我当值,今日我换班来,这房里住的便是那只京巴了。”

    “那此事谁知道?”

    伙计道:“这事你最好还是去问问哈士奇的主治大夫,若无意外,这病房内动物的更替都是要经主治大夫点头的。按照常理来说,这病房内的动物不见了,大约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它病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至于这二来嘛。”

    伙计见我面色难看,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那拍肩膀的意思分明是让我节哀。

    伙计离开后,我无力地低下了头,只觉脚下有千斤重,一步也迈不开。

    我有些不敢去见大夫了,不见我还能存有念想,告诉自己涧碧还好好地活着。

    但见了之后,一切便尘埃落定,到了那时,所有慰藉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时,一直在我身旁的崔灵开口了。

    “去吧,无论好坏,总要知晓个结果。”

    我听后抬起了头,对上了崔灵的双眼。崔灵依旧面无表情,可她的双眼中却藏着一种我所不知的情感。

    她顿了片刻,继续道:“无论结果如何,今日有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依然有点甜hhhhhhh

    ☆、皇帝的日记:七杀中

    到了大堂后,我跟叫号的伙计讲明了情况,叫号的伙计听完后仍让我排号,我虽又急又慌,但最终也只能按规矩办事。

    所幸今日带狗来看病的人不算多,犬科诊室前面只排了四个人。

    崔灵一直安静地陪我等着,等待之时,她漠然地看着大堂内形形□□的人和动物。

    崔灵忽然冷道:“世人也是有趣,只不过是一些畜生,也值得为此大费周章。”

    我听后有些不悦,皱眉道:“小姐没有养过动物吧。”

    “没有。”

    “那难怪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若小姐养过动物便会知道,当你和所养之物有了情感后,那它在你眼中便不再是畜生,而是亲人或是朋友,当你看到它活蹦乱跳平平安安时,你便会为它感到开心;当你看到它饱尝痛苦受尽委屈时,你便又会为它感到心疼。小姐日后若有了空,大可养只小狗或者小猫,有了它们作陪,独自一人时也不至于太寂寞。”

    崔灵看了我片刻,道:“不必了,我如今正当在养。”

    我奇道:“小姐在养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崔灵不答,轻笑一声后,便转头去盯别处了。

    一炷香后,伙计叫到了我的号,将我和崔灵引进了诊室。

    坐在桌前的大夫见我们进来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大夫摸着胡子,打量了我半响,道:“你是那只哈士奇的主人?”

    “是的。”

    大夫道:“我记得我当初和你说过它伤得很重,未必能治好。”

    我急道:“可这几日我每日去看它,它恢复得都不错。”

    “你只看到了表象,熟不知外伤易愈,内伤难医。”

    我又道:“可这些天来,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涧碧它服用了那么多名贵药材,又怎会……”

    大夫打断我道:“你太年轻了,许多道理还不明白,看你有缘,我便再送你一句话。治病这回事,自古都是一个道理,有钱未必能治得好,但没钱你一定治不好。我们医者也只能尽人事,最终结果呀。”

    大夫说到此举起了右手,指了指头顶上空,方才幽幽道:“还是要看天。”

    我还记得初见大夫那日,大夫就对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今日他留给我的这句话同样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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