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面红耳赤,一时竟忘了蒙住身旁叶非秋的眼睛。 那时我对男女之事已略知一二,叶非秋毕竟年岁太小,是全然不解。之后的一段日子,他每日都缠着我问,先帝和美人在池中做什么。 他每问一回,我面色便冷一分。 有一日,他竟红着脸说,他梦见了同我做着先帝在池中做的事。 我听后,罚他到思静崖上面壁思过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之后,他才不敢开口提及那事。 此事所幸未被外人知晓,若是传到了皇帝耳中,以他的性子,叶非秋的前程怕是又要历一番坎坷。 华秦池水清质纯,一年温不变,且未在殿内。沐浴之人置身池中,抬首便可赏黑夜繁星,低头又可见汤池底明艳巨大的牡丹图样。 我到时,华秦池四周已布好明黄色的帐幔,将池子遮挡得严严实实。伍好领着宫人朝我行完礼后,掀开了帐幔一角,示意我入内。 华秦池烟雾缭绕,皇帝已在池中,正靠着池壁,两条长胳膊搭在不平不整的池岸上。 他今日心情极好,泡在池中,还不忘哼小曲,调子乱跑便罢了,连词都是胡编一通的烂话。 待他编不下去时,便索性开始甜声“啦啦啦啦”。 我冷不防地走到他身后,指尖滑过他的后颈,问道:“陛下可快活?” 皇帝收声一怔,转过身,头靠在池岸边,嬉笑道:“比神仙还快活,难怪天下人都想当皇帝老子。这样的汤泉,这般的享受,啧啧啧,太他娘的腐化人心了。” 皇帝果真太过舒坦,竟连粗话都在我面前说了出来。 他见我皱眉,马上赏了自己两个耳刮子,道:“朕又忘了,朕答应过灵儿,不在灵儿跟前说粗话的。” 我这才舒眉,慢慢地解起了衣衫,皇帝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我见他越急,手上的动作便越慢。 到了最后,他实在等不及,竟一个起身,溅起水花一片,裸着他那具健硕诱人的身子,来了我跟前,同我一道解了起来。 他动作粗鲁,毫无耐心,一边撕扯着,一边嘀咕道:“宫里头的衣衫就是麻烦。” 衣衫落地,皇帝牵起我的手,入了汤池。 御泉触身,氤氲进体,一阵舒坦从外及内,无怪乎皇帝乐成那副模样。 而自我入浴后,皇帝更是乐得不成样子,脸上五官无一处不带笑意。 他暗地里的那些龌龊小心思,我自然一清二楚。 皇帝笑着道:“朕怕不能让你尽兴,辜负了此情此景,本还打算喝酒。可后来朕又想,醉酒后自然没有醒着时那么痛快,所以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言罢,他眨着眼睛,加了一句。 “一一要在上面。” 方才他赤身替我解衣衫时,便已勾出了我的火,如今还故意眨眼,甜声自称“一一”,我哪里还忍得住,欺身上前,用劲将他的胳膊锢在了池壁上,咬上他的唇,低声细语。 “一一今夜只能在下面。” “不……” 人的嘴巴是能说话的。 但被唇堵住的嘴巴是说不出话的。 皇帝说不出话,胳膊又被我紧紧锢着,只得脚上使功夫,还存着要扭转乾坤的心思。 我的双腿未同他的双腿纠缠不清,而是另辟蹊径,伸到了另一个能让他老实的地方。 自古擒贼先擒王,小一一被我制住后,一一自然也只得举手投降,乖乖在下面受着。 温水溅花,氤氲遮眼,但我仍能瞧清皇帝的脸。 皇帝情动之时的模样最为动人,飞霞扑面,秀目迷离,轻吟低吼。每每这时,我总止不住想将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他,让他更为舒服,也让我更为得趣。 闺阁之乐,向来是相互之乐。 氤氲不散,温水无花,事了后,我倚靠在皇帝的身上,轻喘气。皇帝被欺压了两回,此刻正轻揉着被吻得发红的嘴,长叹息道:“还是该喝酒。” 我双指轻扣他的喉结,微笑道:“若你当真想在上面,下回让你便是。” 皇帝有些苦恼道:“其实下面更舒服些,可朕是男人,按常理,男人明明是该到上面的。” 我见他因此事发愁,不禁轻笑出声,唬他道:“若臣妾是陛下,那臣妾定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微怔道:“是吗?” 我的双指移到了他的唇上,故意娇声道:“是。” 他一乐,轻吻住我的两指,道:“好,灵儿说什么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