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在四处打零工呢,可是赚的那点子小钱哪里顾得过来。再说了,咱们这地儿,要零工的也少啊,他也不是天天都寻得到活儿干啊。”有人说。 原来这户人家已经到这里来好几天了,一来那孩子就生着病,亲又没寻到,举目无亲一无所有的。一大家子,就为难到了这个地步。 瞎公也找了几个人问了问,其中还有他熟识的人,一圈问下来,得到的答案都一致。柳玉琴冲他使了个眼色,瞎公明白地点了点头,对那男人说:“我这里有点活要你干,先给你一两银子,让你孩子去医病吧。”说着,他接过柳玉琴偷偷塞给他的一两碎银子,给了那位哭泣的母亲。 那母亲立马抱着孩子去了附近的医药铺子,那男人脸上也露出了点喜色,连忙说:“老大哥,您要我干什么,我力气大,能干很多活的。”一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也不算是小银,众人见有人拿了银子出来,就慢慢都散开了。 瞎公看了男人一眼,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说着也往那医药铺子去了。 集镇上也就这一家医药铺子,掌柜的本身是个大夫,兼卖草药,也算是祖传的技艺,医术人品都不错。张大夫见到瞎公和柳玉琴,也都是熟人,很快就明白了是他们出了银子,就说:“这孩子的病想要医好不容易,他得好好的将养,不是吃一天半天的药能好的。”意思是说,这孩子就是个病秧子,要是搁在有钱人家慢慢养着,也能养得差不多象个好人,但搁在穷人家,只怕是没办法的。 “先抓一两银子的药,救救他再说吧。”男人说。 张大夫点点头,写了方子吩咐铺子里的学徒去抓药,并且说:“立马就在这里煎了吃下去。”他也知道这户人家是外地来的,因为没有银钱,也没有住客栈,就直接在外面露宿。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地方可以煮药了。 前面张大夫已经给这孩子看过诊,连诊金都没要呢,还半送了他们两剂药,不然,这孩子只怕早就死了。但再多的他就不可能给了。毕竟他也要养一大家子呢,手头也不富裕。 趁着煎药的空档,瞎公又细细问了男人一些问题,知道他是个没地方去的人,又见他农活方面很熟习,而且夫妇两人,那手一看就是干惯了农活的人,就问:“我们要户佃农,就是干些庄户活的,虽不说有多好的条件,但总也能保你一家有个安身之处,粗茶淡饭吃个大半饱。” 那男人自然肯,还千谢万谢地说:“我们本来都是干惯了农活的,一家子能种个四五亩地呢。能有个安身活命之处,就很满足了。也不敢奢望太多。” 原来,那病的孩子是男人吴大有大舅子的儿子,那老婆婆是他岳母,家里出了事,祖孙两就来投奔女儿女婿了。但女儿女婿很快也一样受了牵连,只得匆匆变卖了一点家产,往这边来寻吴家的族亲,却根本就没有寻到。 吴家人的行李物品还不少呢,虽然只是破旧的衣服被褥,锅碗等物,却足足装了三只大篓子,可见只要是能带上的东西,他们都一直带在身边。 柳玉琴问过张大夫,那叫赵满儿的孩子的病不传染人,而是底子虚之后,也不再纠结什么了,吴家其他四个人,说白了都是饿的,也没什么病。只要不是病,也不传染人,柳玉琴就放心了。 所有的钱都拿去救赵满儿的命了,其他的人一天只能讨点东西吃,哪里可能吃得饱,再加上担心,这些人自然是又饿又累,半死不活了。柳玉琴暗叹了口气,又去买了点最便宜的粗馒头及一个白面馒头和一碗面汤回来给吴家人先充充饥。 粗馒头三个大人各自分了,白面馒头和面汤,就分给两个孩子了。病人赵成只吃了三口馒头,倒是喝了半碗面汤,剩下的就全给那个叫吴小满的孩子吃了。有了东西下肚,吴家几口人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人也精神起来了。 吃了药,又吃了饭的病人赵成也慢慢恢复了点生气。赵奶奶喜出望外,只恨不得给柳玉琴和瞎公下跪道谢,他姑姑赵氏脸上也同样露出了点喜色,连声道谢,一个劲地表示:“我们一定会好好干活的。” 于是,吴大有带着一家老小到了牛家湾。瞎公也没和村里人说吴家的身份,先安置在自己家里住下了。瞎公家的灶房也一样是三小间,收拾一下,空出两间来,一间让这对祖孙先住上,另一间让吴大有一家三口住上了。暂时只能这样挤挤了,等忙过了秋收,就去果园那边盖间房子,给他们这一大家子住。 虽然柳家有空地方可以住人,但瞎公不敢让吴家人去柳家住。毕竟柳家就三个孩子,他还不敢相信吴家人,得先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了,柳玉琴也没这样想过,她也不喜欢外人住在自己家,就连瞎公他们一家三口就是单独住着呢。 地方虽然很小,但吴家人却很满足。因为把带去的钱大头都给赵大仓看了病,就剩下点卖鱼的钱,柳玉琴也没敢多买什么,总共就割了二斤五花肉要了一副猪大肠,买了十斤粗粮就回来了。而这十斤粗粮还是给吴家人吃的。这一家子五口人呢,十斤粗粮也不过是能吃个三四天呢。好在菜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