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山连忙跟上了男人,他看得出来男人虽然有一身功夫,但却比自己差远了,所以也不怕他发现自己。当然了,他对自己的跟踪术也相当自信。 男人却相当有经验,在街上东转西转,转了好几圈,天色渐渐发白了,也没见他回去。钟玉山怕再跟下去会露了自己的形踪,正准备放手时,街上的早餐铺子开了门,男人又磨蹭了片刻,脱下外衣再反过来一穿,再把头发整理了一下,瞬间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大摇大摆地进了一家铺子,大叫道:“来一碗肉丝面。” “哎哟,是严爷啊,你可真早啊。”伙计热情地招呼道。 敢情这家伙是要吃饭了啊,钟玉山简直是哭笑不得,他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儿,随手给自己简单的换个妆容,也走进了早餐铺子。 男人此刻正在呼啦啦地大吃,一大海碗面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整个铺子里就他一个客人,伙计见又来了钟玉山,连忙过来招呼。 钟玉山也要了一碗肉丝面,趁等面的功夫偷偷观察黑衣男人。 此男约三十来岁,生得浓眉大眼,看他与伙计的熟练样,钟玉山准备等会儿找伙计打听打听此人的生平。 不过,根本就不需要他打听,男人吃完面会帐时,伙计还推辞道:“严爷,您老客气了,请您吃碗面也不算什么。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平时也多亏了您照应呢。” “拿着,你严爷我才不占你们这点小便宜呢,没的坏了我的名声。”严爷笑骂道。 最后伙计收了钱,还给他拿了个包子,严爷拿着包子边吃边走,说:“行了,老资要当差去了。” 搞了半天,这严爷居然是县里的公差。 钟玉山搞清楚了他的身份,内心的好奇却是越来越多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严爷如何与刘太太搞在一起的,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很长了。刘太太居然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刘度居然还一直没怀疑过?刘度难不成不能生育吗?钟玉山带着一脑子的疑问回去了。 钟玉山稍作休息后,就告诉柳玉琴和瞎公,自己在刘家发现的情况。 瞎公和柳玉琴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柳玉琴对刘度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这个男人为这个女人,不惜抛妻弃女,当了个不恩不义不孝之徒。可最终他却被自己费尽心思所娶来的女人戴了绿帽子,不止戴了绿帽子,还喜当爹这么多年。而这个女人明知对方有妻室,却不顾名节与刘度搅在了一起,最终两人总算得偿所愿结为夫妇了,却又为何这个女人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戴绿帽呢?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对夫妇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刘老太太还真不是他俩直接害死的。”瞎公的注意点一点儿也没放在刘太太的奸情上,只顾着关心刘老太太之事。 “是的。”钟玉山点点头,他也对后面的暗手很好奇。这是什么人,不动声色的干出这种事情,为的又是什么?他本来有些怀疑严爷的,但听严爷的语气,就知道严爷也很好奇。 瞎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说:“这事怎么越来越诡异了呢?刘老太太难不成还真有什么暗中的仇人不成?” 可是刘老太太连骨头都化成了灰,她身边的人也一个都找不到了,从哪里去了解她到底有没有仇人?这基本上又成了一个悬案。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个暗手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好象也不完全是与刘老太太有仇吧。刘度也没讨到多少好啊,他是抛妻弃女了,刘老太太也是死了。可是刘度却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甚至还有可能连命都丢了呢。”柳玉琴疑惑得不行。 “别说你好奇,我也好奇之极。看来还得与那位严爷正面接触一下才好。”钟玉山说。 “可是,这个严爷只怕也是个狠角色呢。”柳玉琴担心的说。 钟玉山点点头,说:“是的。这刘家的事情,还真是出乎意外的复杂啊。” 替官府办差的人,虽然不是当官的,却也一样不好缠,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找严爷。何况严爷与刘太太通奸这么久,还能一直平平安安,没传出来一点儿风声,显见得这位严爷本身就不是个好惹的人。钟玉山轻易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还得好好筹划如何接近严爷,再如何套出他的话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