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其清之前的情况,应该没几个人比他再清楚了。 “你...你不是...”他语气有些激动,一时间很多想说的话都悉数堵在喉间,“可以正常开车了?” 骆其清眼睛里染上一层笑意,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来到这里之后他去训练场试了两回,基本上的驾驶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他完成整场比赛... 耐力赛顾名思义,一个人单场要驾驶的时间差不多是两个小时左右。 在场上不仅要全程高度集中注意力,保证安全,还要想办法提升名次。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去赌一把。 “还是要注意啊,最好再找医生做个检查。”但布兰温话虽是这么说,脸上还是藏不住的喜悦,“好,太好了。” 像他这样的车手,就应该在世界赛场上光芒万丈,而不是因为病情而被埋没。 许是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多说点话,所以布兰温也一股脑就接着说:“你啊...也是时候从当年那事里走出来了。” 结果这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骆其清眼里的光彩有些黯淡下去。 是啊,他的状态在恢复,就说明当时的事情已经在慢慢放下了。 真的能彻底释怀吗。 窗外忽地传来几声闷雷,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欧洲国家总是如此,一年到头没几天是好天气,特别是到了这个季节,基本就都是连绵不绝的阴雨。 布兰温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合时宜,眼看着骆其清肉眼可见的情绪变化,他感到一阵心疼。 可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就还是想补充完整。 他默默叹了口气,片刻过后,抬头直视骆其清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又郑重: “devil,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 骆其清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布兰温在这里有房子,但因为下起了雨,于是他就只好买了把伞先送人回去,然后再独自折返回来。 大堂里空空荡荡,所有车队的成员这会估计都已经在屋里准备休息,养精蓄锐来迎接明天一早的比赛。 他在自动售货机前杵了会,仰着头没见着有什么想喝的,才又转了个弯朝观光梯走。 结果还没走到半路,骆其清大老远就看见健身房里还开着灯。 或许是因为这里经常举办各种赛事,酒店就特意搞了个小型健身房,位置就在大堂和电梯的中间。 入住第一天唐明海就已经进去实地考察,并得出了还是躺床上舒服的重要结论。 是谁这么勤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