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救了他。 不然以那辆车的撞击剧烈程度,他绝对已经粉身碎骨。 可他现在宁愿里面在接受手术的人是自己。 这个对开赛车完全没有天赋的家伙,在最后危机关头居然学会了原地起漂。 喂...你快醒过来看一看啊... 这一定是梦对吧。 他一定还在车上没睡醒。 没错吧... 想到这里,骆其清突然伸出手,朝着自己左手臂的伤口用力一摁。 结果登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差点没直接让他晕过去,生理性泪水也在瞬间覆上眼眶。 ...... 哭个屁啊。 骆其清别过头,用衣袖擦掉眼泪。 可是疼痛却让他慌了,他手足无措地左顾右盼,终于在混乱中想起可以找手机。 他拿起旁边的塑料袋子——救护车开到现场时把他的随身物品都装进了袋子里,发现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一半,甚至边角已经能看见里面的电板。 开不了机。 没电了,一定是没电了,不要慌张。 他倏地站起来,拖着僵硬冰冷的躯体,一瘸一拐地走向护士站。两个值班护士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忙问他是哪个病房的,这种时候不要到处走动。 骆其清强撑着仅剩的一丝理智,说话时声音发着颤,请求她们借给他一个充电器。 给手机插上充电线,这个外观近乎报废的电子产品终于亮起了光。 可他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屏幕,不敢松懈分毫。 开机之后,无数消息如泉涌般一个接着一个弹出来。 三十二通未接电话,四十条未读消息。 看清上面的名字,骆其清神色一怔—— 全部来自周棘。 【。:怎么一天都不回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已经把事都处理完了?】 【。:看见了给我回个话 】 被送来医院时是凌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骆其清大脑一片空白。 他突然感觉到了迷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棘。 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周棘解释这一切。 他机械地滑动消息,看着周棘一条又一条跟他分享日常,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可每看一条,他就感觉肩上多压了一条铁杵,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给压垮。 直到最后滑到底,骆其清看见是周棘给他发的一张图片—— 那是一对银色素戒。 【。:我在内侧刻上了我们的名字 】 其实我觉得我们名字还挺配的? 周藤如棘、骆其为清。 要不要我标个自愿赠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