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抖动,轮胎异响。 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叶子板凹陷影响到了后轮驱动,然后又将车胎刮蹭漏气。 而且周棘比赛时也很少向教练团队求助,大部分时候都能自己独立解决。 看来这次不太乐观。 半分钟后他终于跑到了目的地,双腿发软,他只能靠在护栏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伴随着引擎声离得越来越近,骆其清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可就在周棘进入他视线那一刻。 骆其清只感觉呼吸骤停。 因为他几乎是一眼就瞥见了那个极为明显的—— 从后轮不断冒出的白烟。 - “十四号车组...可以在下一个进站口进站。”邓有为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态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谁都知道,只要周棘在这个时候进站,事情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承阳车队在今年wtcr的展示就只能止步于此。 所以当他话音落下之后,那头沉默了大概六七秒钟,然后才哑声回: “必须进吗?” 而与此同时,刚跑去围场护栏的骆其清又迅速跑了回来,他头发已经微微有些凌乱,但也顾不得整理,快步走到工程师的电脑前。 这会工程师团队也是气氛紧张。 他们正在快速对周棘的赛车进行风险预估。 整个过程下来,周棘赛车后轮冒出的白烟已经从刚开始的稀薄变得愈发浓烈。 在实时屏幕上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观赛的队员们着急却又无奈,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唐明海心态都快崩了:“不是吧...咱怎么能这么倒霉。” 旁边的段誉这会也无暇回应,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捂着嘴,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而工程师们迟迟未得出最终结论,但事态紧急,也关乎到车手生命安全,邓有为内心的焦虑已经掩盖不住。 而这时候,他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可以让我跟周棘说两句吗?” “你...?”邓有为闻声回过头,就看见了骆其清。 这个人和平时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可此时此刻就是让人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同。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也让他确信,骆其清不会在重要时候添乱子。 于是思索片刻,最后也还是把耳麦递给了他。 然后邓有为也没有在这里干站着,转头又赶紧去尝试跟委员会取得联系。 骆其清接过耳麦:“周棘,我是骆其清,你听我说...” 这不是唠家长里短的电话,在赛场上分秒必争,时间不等人,他必须语速很快才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