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感恩的。你想想你的堂姐妹们过得什么日子,你过得什么日子?你不就是借着你爸爸的救命之恩吗?果然是华为民能养出的孩子,看着憨,心里精明。” 可他这么说话,余新城也是不愿意的,呵斥他,“让你说证据,你胡说什么!?” 余中巍只能闭嘴,换了话题,“怎么可能算计不到,我这里有充足的证据。爸爸,信件你已经看过了,这两位老爷子你也认识,他们都是华为民手下的兵,后来因为班里牺牲太多,人数太少,就跟着华为民并入你们班了。结果华为民死后没多久,就因为负伤下了前线。” “可以说,他们和华为民关系要密切的多,知道华为民的事情也很多,今天就是找他们当证人的。” 他扭头看向了毛小豆和赵宣,“我也不诱导你们,我就是想知道,华为民平日里爱不爱打听人,他都打听什么,说过什么,你们聊聊吧。” 毛小豆和赵宣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毛小豆先说的,“我说吧。我从当兵就跟着华班长,三年的战友。他一开始不爱打听,他是那种反差挺大的性子。平时的时候爱学习,我们聊天说笑话,他就捧着书看。上了战场后,就是一把好手,性子急能干,冲在最前面,从来不惜命。” “是什么时候开始爱打听了呢,就是上战场后,他就喜欢问问,谁哪个地方出来的,什么学历,为人怎么样,家里有什么人。不过那会儿大家变化都挺多的,毕竟谁知道生死呢,也没放在心里,就当是没事聊天了。” “他打听的人挺多的,不过都是我们营里的,但最主要问的就几个,一开始是三营长,三营长是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为人特别好,仗义、豪爽,带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他那会儿挺感兴趣的,总是说三营长的事儿。 直到后来有次,我们碰到了二班,又说起来了。二班的一个兵叫小麻蛋的,来了一句,啥都好,就是婆娘不好。大家就挺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不好了。 小麻蛋就说,三营长的媳妇是从小定下的,受过苦,特别会过日子,一分钱能掰八瓣,孩子穿衣服是补丁摞补丁,吃饭也是数着米粒下锅,几个孩子都饿的跟黄花菜似的,三营长说她她也不听,说是日子都省出来的,可这哪里是省啊,他家老大都十岁了,跟个七八岁的孩子似的,都不长个。三营长没办法了,找了他妈来镇着,这才好点。可老太太一眼看不见,她就把米锁起来了。” 毛小豆就说,“从那里以后,华为民就没问过三营长的事儿。我们那会儿没觉得怎么样,挺正常的,看不上呗,一个汉子被一个婆娘搅的,家都不成家了。后来,华为民就聊起来了二排长,二排长是我们的排长,人特别好,嫂子我们见过,山东女人,能干善良爽朗,别提多好的一家人了。” “华为民是班长,他想聊,我们自然陪着,反正也没事干吗?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们把知道的关于二排长的事儿都说了,连他兄弟娶了哪里的媳妇,妹子嫁了哪里的丈夫都说了。结果,二排长牺牲了,就没再说过。” “后面又问过几位,最终聊得就是你,一班班长余新城。” 毛小豆就说,“其实我们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也猜不出来聊聊有什么不好的,就是有时候相互嘀咕一声,华班长看着男子汉一个,挺碎嘴的,对吧。” 这会儿,那位赵宣终于开口了,“是。我们私底下都说,要不是聊的都是结过婚有孩子的,还以为华班长要给自家妹子介绍对象呢。” 余新城没接这些话,就问了一句,“聊我什么?” 赵宣就说,“你那会儿也挺出名的,尤其是进了战场后,打了两个胜仗超级漂亮,大家更愿意说你了。开始是华班长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这战斗打的太漂亮了,他都想不到。我们就跟着你一嘴我一嘴的聊起来了。 我们班里有个牺牲的战士叫吕波,是跟你同乡,知道你的m.DXszxeDu.cOm